来能有所作为。”
洛秋实正sè道:“哥哥且看当前大势,秦灭六国如摧枯拉朽一般,现就剩下一个齐国独木难支,亡国只是个时间问题,这江山势必一统,信儿将来学有所成,也将是为秦zhèng fǔ效力,大哥可愿意?”
洛秋实知道韩家与秦人世代刀兵相见,怕韩复记恨秦国,将来耽误了韩信的前程。因此劝他顺应形势,不要逆流而动。
韩复听出他话里有话,忙答道:“老弟放心,我韩复不是那种食古不化之人,现在我自身不也做了秦国子民吗,过往的恩恩怨怨就让他随风去吧,我只希望信儿将来能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庭。”
洛秋实:“我观信儿是大贵之相,前途不可限量,光宗耀祖不在话下。”
韩复:“但愿、但愿。”
送走了洛秋实,韩复让刘氏马上着手准备拜师礼。
刘氏不满地说道:“咱们那几亩地一年下来除去赋税所剩无几,再刨去一家子人吃喝、用度,哪还有多少结余,上私学的那都是贵族子弟,我们这种寒门小户怎么上得起。”
韩复:“省吃俭用也得供信儿读书,不读书将来怎会有出息,难道像我一样做个庄稼汉不成?”
刘氏:“农民怎么了,照样娶妻生子,人这一世怎么过还不都是那几十年,我们又没有靠山,学得再好没人举荐还不是白搭,何必让儿子去遭那份罪,踏踏实实当黔首得了。”
韩复:“妇人之见,别啰嗦了,快去准备吧,明天要用。”
翌rì清晨,洛秋实上门了,说已经与屈老沟通好了,一会前去面见,屈老要看看韩信才能确定是否收下。
韩家父子拿着礼物跟洛秋实前往屈府,韩信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黑sè袍子,布鞋也是娘亲新给做的,心里美滋滋的。
来到屈府外就已经听到了阵阵朗读声,韩信好奇地往里面望了又望很是向往。
洛秋实向看门的小厮通报了姓名,便带着韩家父子走了进去。
嚯,好大一座庭院,看着是好几进的院落,中间一条笔直的用大块石板铺砌的道路,两边青草依依,左边一座假山怪石嶙峋,右边是一个池塘,里面满是生长茂盛的荷花,红绿相间煞是好看,池塘边每隔数米就有一颗高大挺拔的榕树,枝叶茂盛形如巨伞遮天蔽rì,每颗都足有十几米高,两个小孩都不能合抱。
韩信一路前行一路欣赏着沿途风景,行至高大的中堂前几个人止住脚步,在堂外的石阶上脱去鞋子,由洛秋领着鱼贯而入,脚下是崭新而又平坦的木质地板。
堂上正中摆放着一个宽大的书案,案上满是竹简,书案的后面端端正正跪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抚长须正在打量着他们。
洛秋实毕恭毕敬地给老者施一礼道:“晚辈洛秋实,韩家父子久仰屈老威名十分敬仰,今有韩家幼子韩信,年八岁,前来拜师受教,还望屈老不弃收于坐下聆听教诲。”
韩复待他说完,也赶忙上前一步施了个礼道:“晚辈韩复,今带犬子前来拜望屈老,犬子愚钝,乞尊长能收为膝下读书受教。”
韩信跪下给老师磕头。
居中高坐的老者芈姓,屈氏,名:阳,字:安,原楚国贵族。
先秦的男子称氏不称姓,屈安因是贵族出身,家业庞大,从小师从名门受教,所学皆是儒家思想,属于孔夫子的徒子徒孙。
这屈老先生穿玄青sè深衣,苍苍白发盘于头顶,上束高冠,两道花白的剑眉,大眼,隆鼻,薄嘴唇,尖下颌,消瘦的脸庞,一副白花花的及胸的胡须,jīng神矍铄,双目如刀,让人不仅望而生畏。
屈安是贵族出身向来孤傲,仔细打量着韩信道:“八岁了,可识得字吗?从头教起老夫可没那许多功夫。”
屈安所办的私学大多收一些贵族子弟,有文化基础,家境殷实,寒门学子凤毛麟角。
韩信:“学生自幼随家父启蒙,常用的字还识得。”
洛秋实:“屈老,韩家世居乡里,虽寒门出身,但能父慈子孝忠义传家。”
韩复:“拜师礼已经备下,至于其它晚辈会竭尽所能。”
屈安道:“既是洛亭长引荐旁的倒还好说,权且先收入门下,至于能不能学有所成那就要看此子的造化了。”
洛秋实躬身道:“谢过屈老。”
韩信满心欢喜地上前行拜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