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报晓的雄鸡还没有打鸣,韩信已经起身
穿戴整齐去院中洗漱,一改往rì赖床的习惯,令父母很是刮目相看。
刘氏见儿子都已收拾妥当,慌忙起身准备早饭,屋里屋外忙碌的她对儿子说:“信儿,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每天都是我催促几次都不肯起,这还没入学呢,读书对你就有这么大诱惑?”
韩信整理着自己的着装回应道:“孩儿喜欢读书受教,将来做一个有出息且受尊重的人,这样不好吗娘亲?”
刘氏:“行、行、行、好、好、好,快来吃饭吧,第一天上学早点到,莫让师长认为你是一个懒惰的孩子。”
韩复叮嘱道:“听先生的话,好好学,切不可顽皮惹事。”
韩信郑重其事地给父亲躬身一礼道:“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定不辜负期望加倍努力。”
韩复满意地点点头。
来福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气说:“哥哥今天起的这样早,要去哪玩耍可别忘了带上我。”
韩信:“我去上学,你跟着来否?”
来福转身就逃说:“不去、不去,我回去再睡一会。”
韩信jīng神抖擞地来到了学堂门口刚要迈步进去,迎面走来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孩。
这男孩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南字,当地名门望族之后,今年九岁,他身材高挑消瘦,皮肤白皙,看着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一双大眼睛在眼眶里滴溜乱转,尖尖的下颌,撅着副薄薄的嘴唇,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司马南身穿天蓝sè上好丝绸面料的曲裾深衣,袖口和衣服下摆边缘都绣有云朵样式的图案,腰间的束带正中配有玉环,那玉翠绿翠绿的价值不菲。
chūn秋、战国时期极崇尚玉饰,君子佩玉是身份的象征,玉石的价格昂贵,普通百姓是消费不起的。
足踏高齿木屐一路嘎登、嘎登而来的司马南身后跟着两个陪读少年,一个正给他摇着扇子,一个怀里抱着个大包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小心地伺候着。
司马南睨了韩信一眼道:“你来作甚?快走开,这是你随便涉足的地方吗?”
韩信挺胸说道:“我来入学,你管得着吗?”
司马南惊讶地说:“不会吧,如今咱这学堂的门槛也太低了,你这个样的人家也能混进来。”
韩信与他是冤家对头,从小在一起玩耍就时有摩擦,司马南领着一伙富家公子,韩信则是寒门子弟的首领,两伙孩子因为出身和生活层次不同相互敌视,双方“火拼”过几次互有胜负,从此势如水火,虽然同在一个地方居住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却泾渭分明老死不相往来。
韩信道:“私学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开的,你来得,我怎么来不得?”
司马南不屑地说:“我不管你小子是怎么来的,我就知道你是怎么没的,你等着,用不了几天定会给你逐出去。”
韩信哼了一声,抬头挺胸大步向前再不理会于他。
在这里碰上冤家对头韩信早有准备,司马南每天招摇过市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很不服气,凭什么贵族子弟能上的乡学我就不能上,我那那都不逊于他们,就差在出身而已。如今我来了,我就要争做一个各方面都比你们优秀的学子,证明寒门子弟也能在这里扬名立万,韩信在心里暗暗发誓。
一天的课程下来韩信松了口气,他之前还暗自忐忑怕跟不上、听不懂,今天先生讲的都是一些常规的礼仪,父亲曾经教过他。他哪里知道韩家曾经也是贵族出身,上流社会的哪些繁文缛节他父亲门清着呢,行、动、坐、卧、走以及一些重大场合的礼仪,韩信都了然于胸。
中午学堂管饭,伙食比家中还好,韩信对学堂的环境很满意,他那里知道,这在当时绝对算是贵族学校,学费昂贵,吃的、用的当然差不了。
吃完午饭是休息时间,孩子们可以在院中玩耍,池塘边的榕树下是松软的草地,既可乘凉又适合做游戏,还能坐在水边观鱼。假山那边是稍大一点的孩子们的王国,爬上爬下地玩着打仗的游戏,攻守双方忘我地战斗着。
韩信初来乍到与同窗们还不是很熟稔,此刻正一个人坐在榕树下观察着同学们的举动。
一个男孩向他走来,这孩子身材与他相差无几,只是脑袋足足得比他大上两号,可能是头特别大的缘故,走起路来不免让人看着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他来到韩信身边很友善地抱拳说道:“在下司徒雷,他们都叫我大头,今年八岁,我们如今是同窗,想和你交个朋友。”
韩信急忙站起身来还礼道:“在下韩信,与司徒兄同年,今天刚刚入学,今后还仰仗司徒兄多多提点。”
司徒雷:“不用客套,我比你早入学几个月,与这里的同窗都很熟悉,一会给你介绍几个认识。”
韩信看他的穿着和自己一样,也是粗布长袍,也没有跟班,想来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态度又很是和蔼,就与他亲近了许多。
司徒雷家住在隔壁村,虽然与韩信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