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正跟小伙伴们玩得热火朝天,他目前在村里是孩
子王,手下有十几个忠实的追随者,他们整天在一块玩打仗的游戏。韩信自领大将军衔,严格地训练着属下士兵,队形、步伐、进攻、防守,这群孩子在大将军的带领下练的一丝不苟,有几个体弱的孩子都已经汗流浃背。
韩信自幼跟着父亲习武身体素质很好,来福也跟着一块练,虽然比他小一岁,却是遗传了父亲的基因,长得人高马大,个头比韩信还要猛一点,大脚板、大脑壳,是这群孩子公认的大力士,被韩信任命为先锋官。
先锋官正带着战士们练习匍匐前进,韩信坐在高岗上不时地纠正姿势不正确的麾下,远处一个黑点正向他们这里急速奔来。
“旋风,快看,真的像一阵风一样。”一个趴在地上的孩子叫嚷道。
韩信手搭凉棚向远处望去,嘴角掠上一丝得sè,回过头来说道:“都好好练,别偷懒。”
旋风奔至近前,哈喇着鲜红的大舌头喘息着,它望向小主人,两只前腿弓着,低声嚎叫了几声,转身奔向来路返回。
韩信整天跟旋风混在一块很有默契,他命令道:“我先回家一趟,你们在这个继续训练。”说完追赶旋风而去。
韩复在中堂里以最标准的姿势跪坐着,他让旋风去找韩信回来,就是想亲口问问儿子,对上学堂是个什么态度。
韩信进得堂中,规规矩矩地在父亲对面跪坐下,轻声说道:“父亲唤孩儿来有何吩咐?”
韩复一脸肃然道:“信儿,你已经到了开蒙的年纪,马上即将总角之年,为父想送你去学堂读书,你可愿意?”
总角之年,指的是古代幼童到了八岁至十一二岁的年龄,在头顶两端把头发扎成结,因为是一边一个,形状颇似羊角,故称:总角。
韩信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中,他做梦都想去学堂读书,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有好几个都已经入学了,他是既羡慕又向往,如今父亲居然主动提出要送他去,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父亲面前他不敢太放肆。
“孩儿愿意,但凭父亲大人做主就是。”韩信还是没有抑制住,满脸堆笑地答道。
韩复继续庄重地说道:“既然你愿意去学堂,明rì为父就备好拜师礼,你随我前去拜见师尊,你别高兴得太早,人家收不收你还未可知,你去吧。”
韩信向父亲深施一礼,慢慢地退了出去。
韩复望着儿子的背影,这才展露一丝笑意。
来福也回来了,他拉着韩信吐着舌头道:“哥哥,大伯唤你干嘛?不是又挨训了吧?”
韩信哈哈大笑:“我要上学堂了,学堂你知道吗?就是司马南他们读书的地方。”
来福慌忙把吐得老长的舌头收回去一咧嘴道:“啊,去给那个整天绷着脸,手拿戒尺乱打人的老头子当学生?”
韩信瞪了他一眼道:“别胡说,那是先生,可得罪不得。”
来福不屑地说:“狗屁先生,整天就会教训人,老胡家小三子你知道吧?在那上学,被打得屁股差点没开了花儿,昨天俺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他还不敢坐着呢。”
韩信:“那是他淘气,或是犯了规矩,该打。”
来福摇晃这大脑袋反驳道:“不是、不是,他跟俺说了,那个老头子专打咱们这样的,像司马南那样家里有权有势的,才不敢打呢。”
韩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就是要去学堂。”
韩复自屋中出来,招着手说:“福儿,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来福低着头走上前去,韩复摸着他的头慈祥地说:“福儿,你韩信哥哥要去学堂读书了,你可愿意一同前去读书?你们哥俩正好做个伴。”
来福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哀求着说道:“伯父,福儿不想去,福儿想跟着您习武,念什么书,我一看见书本头好大,就想睡觉。”
韩复笑着道:“你这淘小子,整天就知道武枪弄棒,好、好、好、大伯不强迫你,你年纪还小,等过几年你要是想上学了,再送你去。”
来福欢呼雀跃地说:“太好了,我可以继续习武,不用挨打了。”
韩复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所以。
韩家中堂摆着一桌酒席,韩复与洛秋实正在对饮。
如今,洛秋实已升任亭长,当上了秦朝的公务员,韩复为了儿子上私塾的事找他帮忙。
韩复举杯道:“首先恭贺洛老弟荣升亭长之职,犬子上私塾的事还得多多有劳啊。”
洛秋实回敬一杯道:“区区小吏何足挂齿,大哥放心,我与屈老还算有点交情,明rì即去拜会,信儿入学之事应该没有问题。”
韩复欣喜道:“有劳、谢过,再敬兄弟一杯,祝步步高升、前途无量。”
洛秋实饮罢说道:“哥哥的才能远在我之上,只是苦于出身没人举荐,否则当个县令是绰绰有余。”
韩复:“兄弟谬赞,我一个流亡天下的小民,岂敢有那奢望,只寄望于犬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