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少年的错误罢了。’
“哪怕我觉得那不是错误,也从没有怪过他。但是.....”陈清也朝蔺怡扬了扬眉:“他是道德标兵不是嘛。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出格事,只有他阮舒池不会,精准得好像A
蔺怡却反驳:“不,你不能堵死师兄的可能性...”“我是在堵死自己的。”陈清也打断,“你说了,感情生活都不是我们人生追求的唯一目标。我和他,纠缠得够久了,放过彼此吧。”
蔺怡眉心拧巴得更厉害了,她觉得陈清也说得有理,有理之中还有无理,但她却难得找不出反驳的话。一时安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怔怔出神却捋不清思绪翻涌之中想的究竟是什么。
算了。
蔺怡默默叹气,为了同门情谊,她是一人拉了一把。至于他们十多年的结果能如何,全看天命,她就是再惋惜也没什么用。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蔺怡抱着花去掏手机,“老板,这么好看的花还没收我钱呢。’陈清也回身抬眸,看向笑靥明朗的蔺怡,把不收钱的话咽了回去:“收你66吧,花不值钱,主要我的手工比较值钱。”
蔺怡去扫柜台上的二维码,知道陈清也肯定是暗戳戳给打折了。别人的好意再三推拒会显得不识抬举,蔺怡只坦然接下:“看来陈老板给友情价了啊。"“是啊,校友优惠,除了阮舒池都有。”蔺怡闻言不禁笑出了声,碍于仅剩的那些同门情谊,她好不容易压下放肆的嘴角:“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还来。
“当然欢迎。”陈清也还以为蔺怡是客气的寒暄,也没放在心上。
她是跟着霍亨索伦教授回国办讲座的,博士还没毕业不说,又嫁了个德国人,肯定不会在新海长住。“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会在新海多待段时间。过段时间想在国内补办场婚礼,到时候迎亲的头车、新娘的手捧花还有伴娘的腕花,我可都得找你设计!”蔺怡扬扬怀里的花束:“我可是爱死你的审美了。"“那好,这种大好事我得提前把档期给你空出来,随时准备沾沾喜气。”开门做生意,单子哪有不接的道理,就算是友情价陈清也也能赚上不少。
“那我走了,下次来喝咖啡!'
陈清也把蔺怡送到门口,调侃到:“快回去吧,你那中文不好的先生恐怕已经急得团团转了。'蔺怡失笑,站在店门口,视线从门把手上叮当作响的铃铛又移到陈清也身上:“我们都一样,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这句话我和师兄也说过,一模一样,现在送给你。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可看样子明明都是特别特别在乎对方的,那千万别放过可能的爱人别让自己后悔。
“走啦,我会经常骚扰你的!拜拜!”陈清也目送蔺怡走远,她抱着花不时低头去看,从背影都能看出一种期待感。
她在期待自己爱人惊喜的目光,期待去热烈地表达自己的爱意。还真是一如既往,阳光明媚的姑娘。虽然陈清也同样直白,可她从不热烈,她是一直在试探。抛出模糊的话语去试探,像蜗牛伸出的触角,一旦风声不对就迅速收回躲藏,竭力保全住自己。她们真的很不一样。
陈清也站在店门口没动,直到被冬天的风吹得觉到丝丝凉意才退回店里,关上了玻璃门。她有些恍惚,本来对蔺怡如临大敌,谁料人家早就放下阮舒池收获幸福,甚至相当推心置腹地和她说了那么些话。
到头来被困在原地的只有她......
和阮舒池。
人一走,店里霎时寥落起来。陈清也没了再去阮家的心思,给阮歆发了个消息,嘱咐完小水到点关店就准备回家。
后来陈清也又搬了一次家,花店稳定下来以后,她租了一间带客厅阳台的房子。小区依旧是90年代的老小区,四十平的面积依旧不大,到房间划分却有了独立的功能区。陈清也喜欢窝在客厅沙发,早晨或是午后,看房间一点点被洒满阳光,她可以坐在那儿看上一整天。小区里没有固定的停车位,陈清也转了一圈,找到空位停完车,天一早暗透了。
她搪塞掉叶庭阳的晚餐邀约,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两条腿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在外奔波一天一夜,她现在最想做的是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可以吃一碗热腾腾的汤面,阳春面就行,酱油汤配细面,再烫两根青菜,但不要葱,她不吃葱。没饭吃也行啊,陈清也对她被身体乳腌入味的大床也很有好感,睡一觉,睡到明天或者后天都好。陈清也怕冷衣服又不厚实,一路小跑刚走到自家楼栋底下,就瞧见门前路灯下站着个人。灯下那人低着头,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就是手里提了个相当违和的保温饭盒。“阮舒池。”陈清也脚步一顿,低低唤了声。那人抬头,逆光下有些看不清面容:“你回来了。”“你怎么在这儿?”
阮舒池抬手,晃荡了下手里的保温饭盒:“给你送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