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什么好兄弟,原来是一个女人,若是一位大家闺秀也就算了,还是一个奴婢。
身份尊贵的郡主原来在他心里连一个奴婢都不如。
苏夫人和淮王妃一起将安宁扶上床,苏夫人满脸的惭愧,“按理说我不该说这些,影响了将军和郡主的夫妻感情。”
安宁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目光空洞:“就算心里难过也好过被蒙在鼓里。”
苏夫人又是一叹:“听说皇后身边叫苏楠的,颇为有手段,有勇有谋,还有武功,心也够狠,是不是她嫉妒郡主,才悄悄给郡主和语朦下了药?”
安宁目眦欲裂:“她有多少手段我不知道,我只记得,皇后宫里的茶是她亲手奉上的,她将我送来的时候,悄悄搭了我的脉,她是懂医术的,往茶盏里配了药,我和苏姐姐都没有察觉出来就遭了她的道。”
淮王妃一脸的不可置信,怒道:“她一个贱婢也敢?”
淮王胸腔里的愤怒已经压抑到了极点,猛跺了一下脚:“本王就没受过这等窝囊气,不管是皇后授意也好,还是那个贱婢恃主耍阴也罢,本王一定要了她的命。”
说完,愤然去了承明殿。
陈潭和皇上正说着这件事,有内监通传淮王求见。
淮王大步走了进来,冷哼着白了陈潭一眼,向慕景宸行礼之后,禀道:“听闻皇后的宫里卧虎藏龙,就连身边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都精通医术。”
慕景宸闻言一怔,皇后身边有懂医术的侍女?
他从来都不知道。
淮王怒视着陈潭,继续说:“正好大将军也在这,臣想向皇上证实一件事,听说大将军曾经用战功求皇上将皇后身边一个叫苏楠的侍女赐给他,不知是否有此事?”
陈潭脸色显而易见的一僵。
慕景宸面色微沉:“你急匆匆的来这里,就是为这件事?”
陈潭不说话,皇上帮着遮掩,无疑这件事是真的了,淮王说:“苏楠亲手为安宁和语朦端了茶,她又懂医术,一定是经过特意调配的,到底是主子授意,还是苏楠起了妒心,请皇上派人审问清楚。”
陈潭骤然变了脸色,正要说什么,慕景宸威严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将苏楠打入慎刑司审问!”
淮王行了跪礼离开后,陈潭急忙说:“苏楠是皇后的人,将她打入慎刑司,皇后的面子恐怕不好看。”
慕景宸面色如冰,淮王说苏楠会医术,一定不是空穴来风,而且安宁和苏语朦这样的身份在皇后宫里出了事,若处理的不得当,对皇后也不利。
“安宁是你的妻子,她失去了孩子,难道你不希望朕彻查清楚吗?”
陈潭直接说道:“臣相信这件事和皇后以及她身边的人无关,皇上应该也是相信皇后的吧!”
慕景宸眸如深潭:“若是只凭一个信字来处理朝政和后宫之事的话,朕这个皇帝就太容易当了。朕已经维护皇后太多了,若是一味偏袒她,更会惹起朝臣非议,所以这件事朕一定要查个清楚,为了给皇后一个清白,苏楠慎刑司这一遭免不了。”
陈潭跪地恳求:“慎刑司这个地方,任凭谁进去也能扒层皮,苏楠一个女子怎么受的住酷刑,求皇上开恩。”
慕景宸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苏楠是言瑜安排在皇后身边的,自然不是一般人,她跟在皇后身边这么久,朕也是第一次听说她会医术,你呢,知道苏楠会医术吗?”
陈潭当真不知,答道:“臣也从来不知苏楠会医术,淮王不知从哪听来的,苏楠未必会医术。”
慕景宸幽深的眼眸更加深邃,他要确切的知道苏楠到底会不会医术,而不是未必会。
陈潭看着皇上莫测的表情,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件事确实棘手,皇上一边想维护皇后,一边又想给淮王以及右相一个交代,就怕皇上会牺牲苏楠来平息此事。
“臣敢担保这件事与苏楠无关。”
“你给她担保?”慕景宸语气淡淡:“其实朕早就看出苏楠这个人很不简单,当初她接近你是受了言瑜的指使,也是存着目的,你对她能了解多少?从情谊上看,她就更不值了,你曾经为了她拿军功来换今生的相守,她一句不肯给人当妾就拒绝了,可见她也并不很在意你,你也不必为她请求。”
“可皇后娘娘看重苏楠,皇上若是处置了苏楠,皇后娘娘一定会伤心的。”
慕景宸思索须臾,说道:“只要苏楠没有欺君,朕就不会杀她。”
自从安宁和苏语朦在凤仪宫出事后,苏楠一直忧心忡忡。
许言曦倒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苏语朦这一招可是云贵妃玩剩下的了,云氏在云贵妃那喝了东西,又来本宫这,想嫁祸给本宫。”
苏楠一脸的郁色:“云氏来过凤仪宫不假,可是她在相府毒发,相爷帮着掩饰了过去,护国公闹也是白闹,可这次不一样,她们喝了茶之后在娘娘跟前发作,虽然安宁和苏语朦没有丢性命,可她们都和皇上情分颇深,家世又显赫,相爷一个人恐怕应付不过。”
许言曦似笑非笑:“怎么?你就那么小看本宫,没有皇上和丞相,本宫就由着旁人欺负吗?”
苏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