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妃哽咽着:“皇后这也算作是明面上的,在皇后的宫里,喝了皇后的茶,安宁就连孩子都保不住了。”
淮王说:“安宁得罪皇后确实该罚,可是皇后罚的也太重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就不能看在臣和陈潭的一点薄面吗?”
慕景宸思索须臾,说道:“皇后通情达理,自然知道叔父和陈潭是朕最看重的人,又都是朕的亲人,她不会冒失到做这种事,里面一定有内情,朕会查清此事。”
见皇上言尽于此,淮王只好说道:“皇上处事最为公允,一定不会让安宁白白受害。”
淮王夫妇回到安宁那,见陈潭一脸郁色的守着安宁。
淮王将陈潭拉到外面,说道:“本王虽是皇上的叔父,可是他和你最为亲近,别看你是他舅父家的兄长,瞧着比其他几位嫡亲的王爷还亲,安宁可是失去了你们第一个孩子,你就该去求皇上,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潭沉声说:“无论我们求与不求,皇上都会有所决断,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淮王妃一脸的不以为然:“求与不求怎能一样呢,皇上明显偏袒皇后,还说皇后最是通情达理,做事从不冒失,依我看皇后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和皇上的宠爱嚣张跋扈,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她丞相之女怎么了,皇后又怎么了,当初皇上能顺利登基,出力最多的就是我们,这次一定要为安宁讨回一个公道。”
陈潭如实道:“我曾经和皇上皇后一起去过扬州,多少对皇后有些了解,皇后确实如皇上所说明理稳重,不是见识浅薄之人,她若真的是嚣张跋扈的话,又怎能入皇上的眼,皇上是明君,他不会纵容任何一位后妃。”
淮王摆摆手,粗声粗气道:“事实摆在眼前,你倒净是站在皇后那说话,你该不会是不想管安宁的事了吧!”
陈潭忙说:“我的妻儿受害,我怎么可能不管,只是这件事颇有蹊跷,我们要搞清楚,不能被人利用还蒙在鼓里。”
淮王妃不解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潭低声说:“听说安宁因为一支白玉簪得罪皇后,而那支簪子是文和公主送的,去向皇后赔罪也是公主提议的,安宁这几日一直陪在公主身边,用了些什么都是公主安排,就只是在皇后那喝了一盏茶,难道你们不觉得文和公主比皇后害安宁的嫌疑更大吗?”
淮王眉头紧锁着想了想,又笃定的说道:“不可能,安宁常常进宫,和文和公主从小交好,她怎会害安宁?”
陈潭眸底的寒意愈深:“平白无故她是不会害安宁,倘若她为了嫁祸皇后呢?”
淮王妃说:“就算文和公主为嫁祸皇后才害安宁,可是她现在也服了那些害人的东西,现在无法生育了,你知道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会有多惨吗,她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陷害皇后。”
见陈潭沉思不说话,淮王妃又哭泣起来。
“你们成婚这么久,才怀上一个孩子,都没等发现就被人害死了,我们老夫妻都快急死心痛死了,你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淮王重重哼了一声:“你平日里对安宁就冷淡,如今你们的孩子都被人害了,你还不当一回事似的!”
陈潭喟叹一声,“我这就去见皇上。”
陈潭刚走,苏语朦的母亲苏夫人就来了,她进来就哭的伤心欲绝。
“我可怜的女儿,之前不知道在启国受了多少苦,回来之后,又被皇后容不下,被害的不能生育了,一个女子如果不能生育了,岂不是和废人一样?”
她这一哭,再一次勾的淮王妃眼泪直掉:“我们安宁好不容易才怀上孩子就没了……”
淮王被这两个女人哭的心烦意乱,他气急败坏的说:“苏夫人在这里哭有什么用,为何不去求皇上给她们一个公道,不能就因为是皇后,就这么算了吧!”
苏夫人抹着眼泪:“我和相爷也是要求皇上去的,可是语朦偏不让,她说不想因为她,赔上我们整个苏家。”
淮王气的暴跳如雷:“本王偏就不信了,皇后能一手遮天,皇叔和丞相的女儿明着被皇后害,竟然没有说理的地方。”
淮王妃接口:“语朦从小就和皇上青梅竹马,安宁还是大将军的夫人,王爷和大将军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怎就随意被人欺负了去。”
苏夫人止住哭声,迟疑着说道:“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淮王是个急性子,一听苏夫人欲言又止的,就有些不耐烦:“夫人到这个时候了,有话就直说。”
苏夫人犹豫再三,终于开了口:“这件事本来我一个外人不该多嘴的,可事关郡主和语朦的冤屈,我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顿了顿,又说:“我家相爷意外得知,陈将军和皇后身边的心腹曾经有过旧情,陈将军居然用在南疆的战功求皇上将皇后身边的人赏赐给他,皇后也是个会拿捏的,一口拒绝了。”
淮王听完,立即火冒三丈,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居然还有这种事?”
淮王妃脸色变的又青又紫,“陈潭平日里对着安宁十分冷淡,我还以为他性子如此,没想到居然拿军功去换一个贱婢,皇后还真是好手段,拿一个奴婢就吊住了大将军,怪不得陈潭到这个时候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