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久经战阵,这一刀端的是霸气凛然,杀气十足,刀锋虽未接触到江启,但仍感到脸颊生疼。
江启捋了下被刀风吹乱的发丝,放下手中的那根竹筷,咧嘴笑道:“我也是那多如过江之鲫的剑客中的一个,虽说比不得那些剑中大家的神仙手段,但手中三尺剑,霜刃还未曾试,不得说是个遗憾……我江启就是个骤得富贵的江湖草莽,不受约束惯了,比不得你们这些王侯子嗣识大体、懂大局,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在这里给陪个不是。不过我就是小家子脾气,只知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容不得有人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两位后会有期!”
于凤是局外人,感觉不到江启和侯莫陈苪暗中斗法的凶险,此时看到江启离去,脸色阴晴变幻不定,看来一眼面无表情的侯莫陈苪并无反应,也不敢多生事端,只是眼神恨恨地看着江启离去。
侯莫陈苪终于不再复先前的谈笑风生,而是一脸阴沉,眼神如择人而噬的毒蛇一般盯着江启。放在仪刀刀柄的那只手,不断颤抖,却是再也没勇气再拔刀。
江启眼光扫过侯莫陈苪和于凤,见二人并无阻拦的意思,便起身抬步离去。不过,江启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那侯莫陈苪一刀之礼,岂能不还礼就一走了之。
江启在地板上轻轻踏出了七步,外人看似平常,实则乃是道家的罡步踏斗,一步踏出,内劲暗涌,七步踏完,正好一个北斗七星的阵图。
就在江启刚要踏出房门的时候,侯莫陈苪突然出言道:“江兄,南疆虽大,却无你的容身之地;陇西虽偏居一隅,但却是龙兴之地……江兄大才,将来不管是入庙堂还是寻天道,定能龙翔九天,何必非要在那个地方遭白眼受窝囊气。他日,江兄要是想来陇西,愚弟一定扫榻以待……”
江启闻言,并未答复,只是回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将来的事谁能说的清楚,现在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把……哈哈……”
侯莫陈苪闻言眉头一皱,霍然起身。几乎就在他起身的同时,座下的椅子已经莫名的四分五裂了。而一旁的于凤则就这么好运了,在他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椅子突然碎裂,身子止不住地倒下,不过还算他修为反应不错,抬脚勾着桌子,止住了倒势,总算没有出丑。
翻身站起的于凤一脸怒容瞪着江启,不过却是敢怒而不敢言;侯莫陈苪则是保持了沉默良久,复尔咧嘴莫名的一笑。
江启也不关注两人,哈哈大笑离去……
生而为龙当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