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耳不闻,只当狗吠。
可高湛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当即便替司马烁回怼道:
“怎么,要我请亥宫大人过来,紧紧你们脖颈上的狗链吗?”
一听到亥宫的名字,众人顿时噤声,一时未敢出声。
却仍有不怕死的,大声叫嚣着:
“老子就骂司马家!”
“有种你们就直接请出龙头铡,给老子一个痛快!”
“老子早就不想活了,杀了老子一了百了,免得受那头猪的折磨。”
此人这话一出,反而引起了众人的共鸣,毕竟惹怒了司马烁无非是被赐死罢了,可要是落到亥猪的手里,那便只能承受长久的折磨,远远比死亡更加痛苦。
所有经受过亥猪那非人手段的犯人,都从灵魂深处对其感到恐惧。
一时间众人便各个心怀死志,骂声反而比先前更加激烈了几分。
高湛冷笑一声:
“怎么,现在想死了?”
“你以为你练的铜皮铁骨,便治不了你?”
“想死还偏不让你死,这就让亥宫大人好生炮制你。”
司马烁倒是伸手,示意高湛不要再多说了。
“相父之牢在何处?”
相父?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形象跳入高湛的脑海。
没想到陛下要找的人,竟然是他!?
他是在司马烁父皇司马未执掌天下时,得封的国相之位,更是自幼教导司马烁,不过十年后便锒铛入狱,饶是一直跟在司马未身边的高湛,也不知他究竟因何入狱。
高湛急忙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名册,将其翻开,寻找着那位曾经的国相的名字。
“让奴才看看。”
“左丘仲文的牢狱,在……”
这回变成高湛在前面带路,司马烁跟在后面。
他并不知道,在他走过的路上,亥宫便远远跟在后方,将那些出言辱骂司马烁的牢房一一记下。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快要到第一层的底部,高湛这才停下脚步:
“陛下,罪人左丘仲文,便关在此处。”
“将牢房打开。”
“陛下!”高湛大惊。
“打开,相父不会伤我。”
“……”
高湛虽然心中极不情愿,可还是听命打开了房门。
只见条件极差的昏暗屋内,却是被收拾的十分整洁,看来此地的主人是个有涵养的。
司马烁一眼便见到了那个端坐蒲团之上,正在闭目养神发须花白的老者。
“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