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起,众人惊讶柳蕴诗的不要脸面,可她却置若罔闻,又接着道:“那日害的沈三姑娘被人嘲讽,是我一时被蒙了心,但姑娘大度并未同我计较,偏我不死心,今日竟还想同姑娘争,可眼下想来,我连同姑娘赔不是都没有资格,是我辜负了姑娘的好意。”
余光中映出沈桃溪弯唇的神色,柳蕴诗明白,她大抵是猜对了。
那些她故意营造出的,沈桃溪因嫉妒以权势欺压,得理不饶人的场景,那些她泼出去的脏水,沈桃溪要她自己洗干净。
只是她没有其他选择。
自那日从清远侯府离开后,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顾锦文,送出的信件也从未有过回应。
父亲更是只有冷脸,绝口不提清远侯府的事。
她彻底没了思绪,心中只余慌乱。
没了顾锦文,她便又会成为父亲拉拢旁人的棋子,不知会去到谁家后院,前路不明。
她不能,不能去那样的地方,也不能没有顾锦文。
可她好似已经走到了绝路,不知如何才能再同心心念念的顾小侯爷见上一面。
直到此刻。
眼下沈桃溪满眼真诚地同她说,她愿意告诉她顾锦文的喜好,愿意助她进他的后院,李蕴诗就像是溺水之人终于寻到了木筏。
即便让人存疑,她也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