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驴之美德,并为千百年来备受人类歧视的毛驴正了名,确实是挺了不起的。他曾赞叹毛驴:“平生历尽坎坷路,不向人间诉不平。”其实,这恰恰是画家人格的自我写照。和李可染的苦牛,亦有相通之处。
黄胄说过一句很重要的话,和佛法所说的精进修行是完全相通的,他说:可画的种类很多,但求一门精,只要一直坚持练习,终究会出好作品。
而静心和专注,正是登上科学与艺术殿堂至高境界的不二法门。
这一点从学习竞赛中言羽也深有感触。相比万敏,言羽兴趣更广泛,数学、物理、化学、语文、英语,样样喜欢,样样“精通”,样样都能拿奖,而万敏主要就只钻研数学物理,就只能数学和物理的奖项。但是真正深入到其中,同样的数学竞赛,两人省赛虽然都能拿省一等奖,但是言羽知道,其实有些题目是自己不会做的,只是自己从题目的四个选项排列组合逻辑中推断猜测出正确答案来的,而万敏则是真正靠自己实力一步一步真实解出答案来的,比如复数和微积分,自己就学得很差。
也正是因为自己兴趣太广,精力有限,不够全力专注于一域,所以不够精深,全国竞赛赛就很难拿一个一等奖,而万敏就可以拿很多,几乎每年都可以稳定地拿。这就和黄胄所说的一门精是一样的。
言羽相比万敏,就极喜欢英语,后来也学了法语和日语,喜欢研究不同语言之间的关联奥秘。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这句话最早起源于被用来形容鲁讯的战斗精神。
其英语对应的成语亦有相通之句,却是:
Cease to the struggle and cease to the life. ---托马斯?卡莱尔(Thomas Carlyle).
在言羽看来,托马斯?卡莱尔和中国传统的一些大家颇有相似之处,比如他的人生态度:
“我们没有能力去阻止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我们却有能力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对我们现在生活的影响。接受已经发生的,改变可以改变的。”
他1809年入爱丁堡大学,后来还当了爱丁堡大学校长。
他的一些观点,其实是十分准确的,后来言羽所创立的先灵派科学体系,竟也与之不谋而合:
思想是人类行为之本,感情是人类思想的起源;而决定人类身躯和存在的乃是人类无形的精神世界。
科学已经为我们作出了许多解释,但它还是浅薄的知识,因为它掩盖了伟大、深沉、神圣而不可知的无限领域,这个领域人们永远不能完全渗透,任何科学对此也显得非常肤浅而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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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言羽和万敏讨论时,曾经像之前的很多年轻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一样,曾经这样怀疑过:世间的科学真理,或许早都已经被发现得差不多了,后面我们能做的发明创造,可能已经寥寥无几了吧。
但是后来,随着岁月的磨砺逐渐成长,言羽终于意识到,其实世间万物,无论自然科学、文学艺术,其实都是与人类的思想和人类的天性/交融相通的。
有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无论文学艺术,还是数学物理,都会有其发展中的“黄金时代”,比如蔡元培的北大美育文化群英,和20世纪上帝掷色子一般的哥本哈根物理群星。
而这背后真正的原因,其实正是在于人文氛围和思想环境,正所谓“德艺双馨”,真正伟大的科学和艺术成就,都离不开人性最初最本真的美好。
所以你可以理解为什么索尔维会议中,大辩论辩论的败者爱因斯坦与薛定谔比胜者玻尔与海森堡更著名。
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海森堡暗示请求玻尔帮助德国造原子弹时被拒绝的委屈,当玻尔---那个他视为严师、慈父、 良友的玻尔,那个他们背后称作“量子论教皇”的玻尔,那个哥本哈根军团的总司令和精神领袖---当玻尔反对他的时候,这会让海森堡感到何等的委屈和悲伤。后来当玻尔又一次批评他的理论时,海森堡甚至当真哭出了眼泪。但是他忘记了,当时德军已占领了差不多半个欧洲,并正向莫斯科推进。海森堡在政治上的幼稚和细致感情的缺乏,使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从一开始,丹麦科学家玻尔就从未把他当成朋友或保护者,而是仅仅把他视为占领军的代表。
此外,言羽从小痴迷军事,而中国军事史上一个极重要的科学人物,也让言羽真正理解了科学与艺术内在的深刻关联。
科学和艺术如车之两轮,鸟之两翼,成就了钱学森的人格及其事业和生活。
钱学森对文艺的热爱得益于他从小受到的早期教育。父亲钱均夫早年留学日本,学教育学,很重视中国的传统文化,一方面让他学理工科,走技术强国的路;另一方面又送他去学音乐、绘画等艺术课。
钱学森年轻时就特别喜欢贝多芬的乐曲,学过钢琴和管弦乐,对我国古代诗词等文学作品也有极大兴趣。在北师大附中读高中时虽读理科,但也学习绘画,师从著名国画大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