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恢复速度看起来像个普通人一点,但要这么做的话首先还得找她们借化妆品……想想就诡异到了极点。
幸好腕带乐队的人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忙。
斯图尔特在圣诞前夜邀请她们去了她正在兼职工作的那家收容跨州堕胎妇女的庇护所。
“我们刚搬了地址,从那个犀牛人打出来的危房迁到皇后区的这片修复营地里,”斯图尔特穿着志愿中心的浅绿色制服,乐队的其他人跟着她走上临时搭建的板房楼梯,“这些房子都是新的。之前的街区被邪恶六人组整个推倒了,市政清理掉了那些能搬走的建筑残余,利用空地建了这些临时板房,给失去住所的人一个容身之处。而像志愿庇护所这样的机构,出的钱够门槛了也能入驻。”
“光用我们乐队的钱应该不够吧?”琼狐疑。
“肯定不止呀,我们赚的那些……”斯图尔特眼睛转了转,这笔钱原本是乐队运转资金,虽然大家都被赞助商拿枪指着脑门催债了也没逼她把私自挪用的钱还回来,但琼也没再让她碰过账,想到此处她转移了话题,“总之机构向政府和一些救济基金会申请了补贴,东拼西凑才够。”
“C.R.F.那种基金会吗?”格温想起她在街头见过这种基金会的传单,时常还有志愿者站在被邪恶六人组破坏过的街头发放生活物资,吸引得隔壁街区的流浪汉都来排队领鸡肉卷,“全称叫什么……关切邪恶六人组受害者赈济会?他们可以向其他的志愿机构拨款吗。”
斯图尔特听到这个名字瘪了下嘴,脸色变得很奇怪:“才没有!”
她们已经到了庇护所所在的楼层,空气中弥漫着新装修油漆的气味,令几个年轻女孩齐齐屏了口气。
她们是来为志愿庇护所做圣诞演出的。斯图尔特说这里有不少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女孩,大家都想在节日临近时体验一些有新意的活动。庇护所的前台堆着一大堆剪好的冬青枝条和彩色泡沫球,一个绿眼睛的姑娘从后面冒出头来,热情地邀请她们一起给走廊和房间粘贴圣诞装饰。
琼接过一打由冬青条串起的花环,被油漆呛得打了两个喷嚏:“这地方完工多久了?我敢打赌市政建这个营地时没有用环保材料。”冬天不方便开窗通风,这简直是最差的居住环境。
“没得挑,总比没地方住要强,”绿眼睛的前台姑娘把一筐蜡烛塞进蓝头发高个子女生怀里,然后对侧剃金发女生摇头,“这些泡沫球先不用管,我们打算把它们挂在走廊顶上,需要搭梯子才能做,有些危险。”
“那你反倒找对人了,”琼看了眼格温手上的裹着反光塑料纸的泡沫球,“她是我们中间平衡感最好的。”
志愿庇护所里没有梯子,格温找营地附近的施工队借了人字梯,挂好了那些廉价泡沫球。金色和红色的反光塑料纸给走廊的吊顶描了边,这座新得没什么人味儿的庇护所一下就有了节日氛围。
她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队友们。鲁索在给那些蜡烛装纽扣电池——临时板房里不允许出现明火,所以庇护所采购的是假蜡烛灯,打开开关后会有一朵小塑料片绕着灯泡转起来,远看就像跳动的火苗。
房间里并排放着两张很窄的上下床,床上还盘腿坐着两个女人,年龄看起来有些悬殊,想来就是庇护所收容的妇女。
格温靠着她们坐下来,问斯图尔特:“你之前说到C.R.F.,他们怎么了?”
一提就来气。斯图尔特本来在抠蜡烛底部的电池盖,指甲都抠翻了也没抠下来,干脆把那个小蜡烛往床上一扔:“我在这个庇护所做志愿者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帮她们写捐助申请书。社会保障署啊,各种基金会啊,填表填得手都麻了!C.R.F.本来也在捐助申请目标内的……他们自称关切邪恶六人组受害者嘛,我看整个纽约都深受邪恶六人组其害。况且我们庇护所哪里不是受害者了,房子都给犀牛人弄没了!”
“他们拒绝了捐助申请?”
“拒绝就拒绝呗,这种资助申请被拒了很正常的。让我讨厌的是他们的拒绝理由,”斯图尔特环顾了一下房间,周围的人忙碌的手齐齐不动了,都竖着耳朵听她讲,她讲到这里也不好往回收,就只是声音压低了一些,“……我们庇护所收容的不是……跨州堕胎的妇女吗。”
“然后呢?”
“他们说,我们机构的服务对象不是纽约人,”斯图尔特听起来无比泄气,“‘因为邪恶六人组造成的破坏具有地域性,基金会决定将有限的资源倾斜给纽约居民,暂不考虑援助外州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