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此地之所以叫岔路口,就是因为它是连接各处地方的要道口,距离身后的通州,只有不到五十里路程,前面不远处,还有安湖的一条支流,小河距离官道不远,地势平坦可安营扎寨,
而向西,许多人不知道此地有个山道,翻过西边的山头,向西北行军四日,直通晴川郡的安阳重镇,就是路途遥远,向东南而下,则是西河郡的金州,所以这个地方,就是岔路口,只是不为人所知!”
不怪乎吕节度使如此熟悉,当年随着贾家老国公出征,就在此地迎战白莲教先锋将,大破之,首战告捷,就在此地分兵绕道,解大梁城之危局。
二人的谈话,除了那些老将不在意,
其余的将校,都是四下里观望,把此地熟记于心,尤其是禁军的康孟玉领着的将领,几乎没出京城,点着火把,拿着地图在上面圈圈画画,好像记着什么,
身边还围拢着贾琏和王仁二人,也站在那瞧着地图,和周围地形,贾琏暗自心惊,走了几日,这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并且,周围地形极为陌生,他虽然南下江南,出过远门,但都是走的运河,回的是故地,再熟悉也不过,可是这里,来都没来过,心底,既然是有些忐忑不安。
瞧了瞧身边的大哥王仁,显然也是一样。
王子腾皱着眉,显然路程有些远,如此行军消耗极大,看着周围的将校,满脸的疲惫之色,就知道不宜在行军了,
“好,既然如此,找到前面的小河,安营扎寨,让弟兄们好好休息,明日,晚三个时辰,用完午膳之后在南下。”
“是,节帅。”
众将满脸欢喜领命,可见是真的累了,将要散去的时候,
只有弘农典尉胡乐没有动步,迟疑一下,拱手而拜;
“节帅,末将有些不同意,明日一早,中军和后军,可以多休整,但是吕节度使的先锋军,必须出兵一半,先行南下,在大梁城固守,等待大军到来,”
这句话一处,让本想散去的众位将校,停下脚步,回身看了过来,
就连转身离去的吕节度使,也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问道;
“胡将军是何意?大梁城还有精兵一万,守城自然不是问题,再说了,那些贼兵,又不是天兵天将,还能飞过来不成,哈哈。”
一阵笑声,并未让胡将军紧绷的脸色散去,反而更为紧张,
“吕节度话说的没错,大梁城是安稳无忧,可是林山郡城那边,又当如何?大军启程至今,不说林山郡的官员知不知道,就说太平教那些人,恐怕应该已经知道咱们领军南下的事了,”
胡乐脸色沉重,对着周围的人又是一抱拳,隐约有些不安,冷冷的话语又传来;
“但是,时到今日,此时此刻,南边,竟然没有一个传令兵而来,静悄悄的,是不是太过诡异了,末将觉得蹊跷啊。”
胡乐的疑问,让本还轻松的诸将,忽然都变了脸色,是啊,按理说,林山郡那边,不管是官府,还是守军,都应该派人来此,汇报南边情况,可是如今,走了几日,连个鸟毛都没看到,
王子腾捏了捏右手,这也是他的疑问,自从带军离开了京城,好像就是瞎了眼一般,四下无音讯传来,好像京南安然无事一样,官道上,靠近京城的时候,人还多,可越往南,别说商会车队,连个百姓都没看到,实在是费解,不合情理,必有祸端,
“吕老将军,你怎么看?”
刚刚还在笑着出声的吕代元,此刻也没了笑声,他也意识到了问题,不过大梁城,因为有着自己手令,紧闭城门,应该不会出事,至于林山郡那边,自己并未下令去侦查,所以,疏忽了,
“回节帅,胡将军所言极是,是本节度疏忽了,明日,就如胡将军所言,本节度使,亲率本部所有兵马,先行南下,在大梁城等候节帅大军!”
说着说着,吕代元心中已经有些不安,更是担忧大梁城的安危,所以兵贵神速,自己先行南下,返回大梁城,不管如何,要确保城池不失。
只有王子腾莫不做声,还在心中琢磨此事,大梁城兵精粮足,应该没有问题,反而是林山郡实在是诡异,另外,京南将军顾平,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毫无音讯,恐怕是遭遇了不测,几万人马,可惜了,
“吕老将军,那你就辛苦一些,明日,按照约定时间,先行南下,而后据守大梁城,并派出游骑兵,侦查林山郡的情况,如有军情,立刻来报,”
“节帅,不需要那么麻烦,您领着中军扎营休息,老夫领着儿郎们,连夜南下,咱们大梁城下汇合,休息一晚,老夫怕有变数。”
此刻,吕代元是一刻都待不住了,按照官道返回,需要浪费一天的时间,从这个岔路口,往东南直接斜插过去,可以节约一天多的时间,着急火燎的回答,也让王子腾一时间不好答应,
倒是司州将军何用,开了口,
“节帅,既然南面情况不明,老将军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一点,老将军到了之后,要时刻盯着林山郡城的动静,不可鲁莽出兵,等待中军大部到了,再做打算,万不可中了敌人的奸计。”
“哼,何将军不必担心,老夫领军打仗的时候,对面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