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教的小崽子,还不知哪里吃奶呢。”
吕代元还真不是刚愎自用,而是胸有成竹,一直没有把那些贼兵放在眼里,他麾下五万之众,皆是精锐人马,兵甲俱全,如何怕那些草寇之流的逆贼,
只是这口气,说的让人不喜,何将军也被老将军的话噎了一下,不再言语,
此刻,
王子腾再三思量,终于松了口,可以分兵,前后不过两日的时间,就能合兵一处,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就此答应;
“好,既然老将军坚持,本帅就同意老将军先行南下,不过老将军万不可随意和敌军交战,然否。”
“喏,”
吕代元重重点了点头,一抱拳领命而去。
不一会,
就传来先锋大军行军的脚步声,还有随军校尉的呐喊声!
“大梁城守军继续前行,转道东面,不得停留,”
“继续前行,转道东面,不得停留,”
顷刻间,先锋军四万余大军,离开了中军前部,转道东南小路,在黑夜间,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王子腾一众将领,站在土坡上,久久凝视前方。
“诸位,安营扎寨,好好休息一晚,明日里,胡将军率领本部兵马为中军前锋,走官道,继续南下,康孟玉,领本部骑兵,接替胡将军前锋左翼,其余人位置不变,”
“喏,谨遵帅令。”
众将一抱拳领命道,只是,微风吹过,众将心中,忽然觉得空唠唠的,
而林山郡城,
依旧是人声鼎沸,热闹喧嚣,灯火通明,虽然城池早已经戒严,可是畸形的繁华,显然出现在城内,有些不正常,酒肆,青楼,赌坊,皆是人满为患,好像城外的兵乱,根本没有一般,
前太子周永孝,带着亲兵近卫,坐在红月坊的三楼一处包间内,静默的喝着酒水,看着街上来往的百姓,突然出声问道;
“军师,您觉得,王子腾那个老匹夫,会不会上当,如今太平教的人马,约有二十五万之众,已经快到了陈州地界,只需两日,就能到林山郡,之前商量配合的事,楚教主欣然同意,只是唱戏的到了,看戏的还未到,不由得不担心啊!”
桌子对面,就是一袭粗布黑衣的老者,衣衫不整,须发凌乱,只有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摄人心神,此外,屋内,还有统领左锋,带着暗卫人马,护在周边,伺候他们二人倒酒的,乃是军师荀文的弟子朱永成,候在桌旁听用,
听到殿下问询,军师荀文,不由得一甩袖子,端起酒水一饮而尽,还砸吧了一下嘴,
“殿下,好酒,能如此开心的喝酒,也没几个时候,再说眼前的这桌子饭菜,谁能看出京南缺粮啊,有了钱粮,兵马并不会缺,如今城内,有府军十万,逃亡百姓里,孔将军早已征召青壮六万余人,兵甲府库就有,
再加上咱们五万精锐,比肩朝廷南下大军不遑多让,就算没有太平教的人马,胜负也在五五之间,殿下,唱戏的到了台上,看戏的来不来,又有何惧怕,只管把戏唱好就成。”
荀文面色潮红,眼睛放光,放浪形骸的狂生摸样,一手拿着酒盅,另一只手拿着鸡腿,狠狠在口中撕下一块肉,在嘴里咀嚼,满手的油腻,在身上摸了又摸,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殿下,就凭咱们的实力,硬是就能吃下他们,这是大梁城传来的密报,说是王子腾的大军,已然分兵南下了,吕老匹夫的兵马,急匆匆回了大梁城,”
说完,就把密信推了过去,
周永孝也不嫌弃这些,放下茶碗,把手伸过去,拿起密信,借着桌子上的油灯,打开信封,拿出信件,之间上面写着,大梁城本部兵马先行南下,这是个好机会,要是吃下他们先锋军,王子腾可就进退两难了,
“军师,是不是可先行调集大军,半路截杀,最起码,可以先废了吕老匹夫的大军,那王子腾不还得哭上几番。”
就连身旁立在那的左统领,面上也一喜,道;
“是啊,要是赶在他们来之前,埋伏他们,以逸待劳,决然可以重创吕代元所部,万一有机会,可直接拿下大梁城,那王子腾,可就没了落脚地,必然会进退两难啊。”
就连军师的学生,在一旁伺候的朱永成,都面有喜色,分兵乃是大忌,王子腾鼠目寸光,不通兵法,只有老师依旧默不作声,啃着鸡腿,这是?
显然这一幕,周永孝也是瞧见了,军师不为所动,依照军师的性子,此事断不可为,这是为何!
“军师,可是孤考虑的不周全,还是有些疏漏。”
荀文此时已经啃完了手中的鸡腿,随意在身上抹了一下,喝完桌子上酒,还打了一声饱嗝,
本以为还是那般狂生的样子,谁知,脸色一正,挺直了身子,一只手还敲了敲桌面,
“殿下,戏台子都已经搭建好了,马上到时间唱戏了,你说,这个时候该唱戏的,忽然要去戏台子下面,找那个看戏的,那本应该看戏的人,还敢不敢来了?”
“这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