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院中,
看着渐渐走进的二人,
映着火光,张瑾瑜三人也看到了来人的摸样,都有些惊讶,既不是户部侍郎沈中新沈大人,也不是洛云侯猜的言官严从,来者竟然是大理寺丞冯永文,和都察院右俭都御史孟历二人,联觉而来,竟然会是他们。
张瑾瑜尴尬的摸了摸脸,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严从必然第一个来,怎么回事,那小子这么墨迹,在午门敲登闻鼓那时候的气劲,哪里去了,
冯永文和孟历二人,进了院子还有些惊讶,好似进了军营一般,大门两侧的拒马和火盆,行军帐篷也都搭建好了,顺着青石板路,
走到院子内,
就看见不远处,燃着一处篝火,后面则是洛云侯和襄阳侯,以及武英殿的储年大人并排而坐,
二人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行了礼,拜道;
“下官冯永文,(孟历)拜见侯爷,”
坐在正中的张瑾瑜笑了笑,来的也算是时候,还真没想到,会是他们二人一起来,
“来的很早,不愧是冯大人和孟大人,先收拾一番,而后你们二人,领着兵丁,去检查后进的官员,携带的东西,就按照贡院那边的规矩来,可明白,”
“是,侯爷,下官明白,只是,下官带来的东西,还需要侯爷,检查一番,不能坏了规矩。”
冯永文和孟历齐齐躬身答应,也让侯爷先把他们二人带的东西检查一番,
如此,张瑾瑜对宁边使了眼色,
宁边会意,放下手中长刀,带着亲兵,就走了二人身前,
“二位大人,得罪了!”
随后,
身后的亲兵就伸手,浑身上下检查了一番,又把二人身后的背着的包裹,也翻看一番,只有随行的笔墨纸砚,干粮水囊,还有酱菜等物,并没有发现其他的,遂又把东西系好还了回来。
“侯爷,两位大人并没有夹带之物,”
“好,既然如此,先给二位大人,寻了房间,把东西收拾好,就让弟兄们辛苦一番,去前面的大帐等候,人来了,都去帐内检查,检查完毕之后,再进来安排。”
“是。侯爷,”
宁边应了声,先行领着二位大人去了东首的偏殿,而随后的亲兵,则是带着人,去了院门处等候。
看到洛云侯安排的井井有条,襄阳侯感叹道;
“还是侯爷心细,要是换成为兄,还不知道如何检查呢。”
“柏兄客气了,无非是各司其职,官员安排好了,其他的自然是有人代劳,不过明日里,柏兄,你就要带着官员,去帐内,负责检查了,所有敢夹带作弊者,全部拿下,”
张瑾瑜隐隐有些担心,毕竟能来含元殿科举考试的,都是有“背景的,”嚣张跋扈的,恐怕也有不少,明日,说不得也需要杀鸡儆猴了,
“侯爷放心,明日,为兄去前面一处大帐坐镇,储大人坐镇另一处,同时两处进行检查,也应该快一些,”
说到这些,
张瑾瑜倒有些惊讶,这些还真没想过,好像是少了一些,
“储大人,一般检查,可不可以同时有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块进行?”
“侯爷,自然是可以,看侯爷行军大帐,也宽敞,同时三个人也够用,”
储年摸着胡须,笑着回道,这样一来,一次三人,两個大帐就是六人,想来一千多考生也是要不了多少时间。
“那就好,不过,两位仁兄,刚刚的赌约,算平手如何?”
张瑾瑜也把心放下来,既然能行,就不会耽搁太久,后日正事科考,也就没那么着急了,不过赌约,好像都输了,
“依侯爷所言,就是真的有些出乎意料啊。”
储大人,和襄阳侯尽皆点了点头,也不知沈大人怎么会来晚了,户部不会还有事吧!
此时,院门处,陆续来了好些人的身影,想来考官都来了.
“报,节帅,前方十五里无异常情况,”
“报,节帅,后军十里处,无异常,”
“报。节帅.”
南下的官道上,
十几万大军依旧在官道上,继续缓缓前行走,
最前头,
王子腾领着众多将官,站在一处土坡上,远远眺望南方,问道;
“吕节度使,大梁城还有多远?”
身边的大梁城节度使,吕代元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月光照耀下,还能看清轮廓,就是之前他们行军扎营的地方,依稀还有印象,
“回节帅,此地是个岔路口,距离大梁城还需要四日路程,”
“哦,还有四日的路程,看来,咱们走的也不慢,你说地的岔路口是何意?”
王子腾还算满意,稳行一日,急行军一日,大军无人掉队,也无人抱怨,这就说明,麾下大军的兵员,有敢战之心,直到此时,王子腾心中信心大增,
所以,路就走的急一些,等明日可多休整两个时辰,休整一下,而后在商讨下一步怎么走。
至于说此地的岔路口,有些不明觉厉,望了四周,此地空旷,官道只有一条往南而行的道路,所谓的先路,怎未寻见!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