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魉姒突然又凶气腾腾道。
“这个……你极端了点,你们俩的事,杀我干嘛?”我陪笑道。
“那样他就会一怒之下杀了我……然后一辈子坐守孤坟,以泪洗面,借酒消愁,懊恼愧疚,再也不会看天下别的女子一眼……”
我轻轻挪开,回头看到魉姒已经失去了正常意识,再看看易容工作也差不多了。这个时代见面说话都隔得远,盯着别人又是很不礼貌的事,稍微有些小瑕疵问题不大。魉姒这姑娘有点文艺青年外加二哔青年的倾向,为了生命安全我还是先撤吧!
离开了房间,我顿时轻松了许多,等我穿过密道,来到我“闭关”的密室——墨社的秘密据点。密室之外是一群抱着剑,静定默修的墨者,看到他们我总算又有了安全感。
不得不说庞煖是真的没藏私,“静定观心”四个字是入门基本功的要诀。庞焕因此明心见性,踏上了神仙一般的道路。庞煖也借此磨练剑术,年纪轻轻就成了天下有数的高手。
我作为穿越者,固然有一脑袋的夹带私货作为福利,却无法向真正天真无暇的孩子一样见到另一个世界的景象。直到在庄子那里体验到了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我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钜子。”见我出来,守护密道门口的两位墨者上来行礼。
我点了点头,道:“这次闭关比较久,有劳了。”
“三生之幸!”两人异口同声道。
“最近有什么事么?”我问俩人,其实目光不自觉地盯着门口。
在我准备易容的时候,冯实应该已经过来了。果然,不等两个墨者回答,冯实已经进来了。他见到我,很漂亮地来了个惊喜的表情,足媲美于后世影帝。
“钜子,大王召见。”冯实道。
我点了点头,往外走去,一边问道:“是什么事?”
“听说齐国使者也在场,恐怕是齐国近来要伐宋的事要相询钜子。”冯实答道。
对!这么说就对了!只有关系到国际问题,战争与和平问题,百姓生命受到压迫的情况下墨者才能坐车。所以说,有个聪明懂事的秘书是多么的重要啊!
带着一脸勉为其难苦大仇深的面色,我上了一辆素车。保护我的墨者分别上了前后两辆没有轩盖的敞篷车,很像战车的式样。三辆车虽然谈不上气势,但足以凸显出我身份的不凡。沿途过往的百姓纷纷侍立道旁,没有人指指点点,都恭谨地垂着头。偶尔也有几个疏狂不羁的,直愣愣望着主车,冲我喊一声:“钜子,无它乎!”
此时我总有种暖意在心中流淌,朝那人颌首微笑,作揖相拜。
我觉得一个人做人的成功与否,看他走在路上的反应就知道了。想当年我作为大司寇审理了那么多案子,被人视作神判,虽然收获了不少敬畏,平心而论却没几个人爱戴。
不过经历了李兑那么一搅糊,估计百姓爱戴我的人会多一些。
有比较就有了优劣。
人都是这样,所以人民作为人的集合体就更是如此。有时候他们恨不得压在他们头上的当权者全家死绝,然后将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君子完人扶上政权宝座,结果发现之前口口声声为国为民的君子变成更没底线的压榨者……这样看来,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句话真有道理。
可惜人又都是善于进而不善于退的。
我的车驾赶去王宫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泮宫的建设。现在主体建筑已经彻底完工了,附属建筑里很多都是实验性质,研究我提出的“构想”。我对于建筑完全没有研究,所谓给出的设想只是结合未来的走向,关于防雷防雨防火方面提出的建议。当然,那些都很好解决,困难的是,我在工程进度过半之后才提出的“公厕”概念。
现在的农民已经普遍知道了有机肥的作用,但我还没听说过沤肥。上辈子我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当然不知道怎么沤。就连“沤”这个字我也是来到这个世界才知道是“长时间浸泡”的意思。好在我现在已经可以下发任务,然后看着下面人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