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还是不趟这波浑水了,在我上位之前不能妄动。
不过上位之后倒是需要一次战争来巩固我的地位,最好能为我赢得一块封地。不过我不是赵国宗室,想一战获封恐怕也不那么容易。
一切都是空想,只能等了结赵成之后才能见分晓啊。
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在这个岁余之月里,所有人在家抱着暖炉懒得动弹。新城君府上算是最勤劳的了,趁着农闲时节弄了一些一帮农民工修了一个很大的地窖。铺上了稻草之后,大块大块的冰存放了进去。
这本来是件小事,但是发生了一件让我十分震动的大事。
平原君府上也修了个冰窖。
“宁姜,冯实,这件事必须彻查清楚!”我相信自己脸色很不好,也压根好不起来。天冷,面部皮肤就像是冻僵了一样,随便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而且性质很恶劣,不彻查会让我很没安全感。
宁姜和冯实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冷着脸下去了。
鲁连在停下手里的笔,对我嗤鼻道:“人家学你修个冰窖,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么?主公你还真是小气。”
“别乱叫主公,否则我就把你烹了吃掉!”我没好气地对他道。
“师父说,只有恐惧才会有暴戾。主公,你怕我么?”鲁连傻乎乎地露出嘴里的两个小黑洞,这孩子开始换牙了。
“怕你笨死!”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我问你,咱们家的冰块是哪里来的?”
“是水井里打上来的水,放在外面冻出来的呀。”
“那么平原君是如何知道我们挖地窖是存冰用的?”
“这……”
这还用说么?赵胜同学在我府上安插了眼线,或者就是收买了什么人,最好的一种情况也是我府上有人大嘴巴,把府里的事到处乱说。
我拍了拍鲁连的脑袋,让他继续练字,起身走到窗前。外面的树叶早已凋零,在严冬中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偶尔被风吹动摇晃两下。山里的这个时节已经是大雪封山了,平台上的茅屋根本无法住人,师父就会带着我们搬进洞穴。虽然不见天日,但是十分保暖,不会受到寒风暴雪的侵袭。
虽然那时候穿着麻衣,但回想起来好像并不觉得冷。
现在身穿丝绵,离了火炉还是有些寒意透骨的感觉。
“主公。”冯实去而复返。
我回过身:“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臣无能,”冯实连忙告罪,“是宫中传召钜子燎入见。”
我看了一眼鲁连,那小子正一副专心致志写字的模样。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冯实去找魉姒。
魉姒最近因为庞煖的事有些不太高兴。她虽然号称自己无所谓,颇有种下床就翻脸的豪气,不过男女之事哪有那么简单的?当两人做了那种事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完全不是想断就能切断的。那是一种源自上古的承诺,人类社会属性的根基。
但是我能怎么说庞煖的?跟他说一夫一妻最好?
他会不会回我一句:一个夫人一个妻子?
“每天都要易容,真是麻烦。”魉姒果然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了工作中。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对她来说工作和生活都在这个小圈子里。
女孩子嘛,碰上那个的几天更有脾气。我没说话,随她发泄。
“喂,主公!”魉姒终于忍不住了,“你就不能说说庞煖么!太过分了!”
“他怎么了?”
“整日里跟那个丑八怪混在一起,也不来看我!”我从新磨的铜鉴里看去,魉姒两眼都红了。
果然还是吃醋了。
“想我也是越女社青主,公侯子裔,整日里连大门都不能出,做些描描画画的活计。”魉姒边说边哭,越哭越伤心。
这真是庞煖惹的祸呀!
过完年之后,他对白蝰的追求攻势越来越凌厉。两人又都是擅长长途跋涉走直线的高人,今天说要去训练场看人训练,明天说要去哪里勘探地形。最离谱的是有一次消失了足足十天,竟然去历山打了个转回来……我一直很好奇,他们是开车走高速去的么?
昨天下午,庞煖问我是不是这几天都呆在府里。我说没什么事就是宅在家里了,他只是“哦”了一声,于是从晚饭到现在我都没见到他。
“他的确太过分了!”我附和道。
“哼,别惹本君发怒,否则……”魉姒的嘴角抿了起来,眼里露出凶光,手中的修面刀越来越重地印在我脸上。
我抬头看了看梁上,干咳了一声。
梁上不知道是哪位值班,竟然没有跳下来,也跟着干咳了一声。
魉姒被上面的声音惊醒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没事,油皮都没破。”
这话好像应该是我说的吧?
你说你对庞煖不满,拿我出气干嘛?我是他哥,又不是他儿子!
“不过有时候真想刺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