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呢?”
司马儒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像根柱子一样站在那里,用斜眼看着那个黑铁塔。
他见司马儒毫无惧色,又端起了拳头奔向司马儒。汤琪走到他的跟前:“好了,送他上路!”汤琪在一旁不耐烦地说。
黑铁塔和疤瘌脸听了汤琪的话,每人从车里拿出来一个短棒,重新来到司马儒的身边,连推带捞地把司马儒架到了石坑那陡峭的石壁下。
此时,司马儒在心里叫苦,黄维佳啊黄维佳,你是那么的机灵,你的丈夫又是公安干警,你还带着几名警察,你们怎么会连一个出租车都跟不上啊?你们要是真的让他们这几个坏人给甩了,你的老同学可就没命了。黄维佳啊黄维佳,你们现在到底在哪里?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出现,我知道,你们早晚都会把冯灿根他们送上法庭,可你们再晚一步,我的命就会让他们给拿去。黄维佳啊黄维佳,你们现在到底在何处?
司马儒被黑铁塔和疤瘌脸推到石壁下,紧靠着陡峭的石壁站着。望着黑铁塔和疤瘌脸那杀人不眨眼的表情,司马儒感到自己的性命就要终结了。司马儒望着黑铁塔高高举起的短棒,悲哀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司马儒被一声清脆的喊声惊醒:“等一下!”
司马儒睁开眼睛循声望去,见汪彩花从出租车前走了过来,冲着那个黑铁塔说:“你们就让他这样死了,那不是便宜了他?”
黑铁塔和疤瘌脸愣住了,他们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汤琪和冯灿根。此时,汤琪和冯灿根也都用惊诧的目光望着汪彩花。
汪彩花走到司马儒的跟前,她没有表现出痛苦和悲伤。她用轻蔑的表情和愤怒的目光望着司马儒,向着黑铁塔和疤瘌脸大声地喊道:“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把住!”
黑铁塔和疤瘌脸听了,就来到司马儒的跟前,各站一侧,分别把住司马儒的左右臂,使司马儒动弹不得。之后,只见汪彩花冲到司马儒的面前,两手一齐挥舞,替换着向司马儒抡来,她的巴掌雨点般落在了司马儒的头上脸上,那声音如空谷里的鞭声,那么清脆,那么响亮。她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和用力打过来的巴掌,真的把司马儒给搞蒙了。司马儒用斜眼向汪彩花望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惹着了她,使她这样的恨自己,恨得她一口吃了也不解恨。那样子就像他们是八辈子的冤家,今天终于有了雪耻的机会。司马儒想,你汪彩花原来也是一个小人,你乘人之危,落井下石。
在打了司马儒之后,汪彩花凑到司马儒的面前,冷笑着说:“司马儒!我不能让你就这样干净利落地一死拉倒,我要让你留下永远也磨灭不掉的耻辱证,让整个阴曹地府都知道,你是个不知羞耻的色鬼!”说完,她又使出全身的力气,不分头脑,不分脸面,拼命地向司马儒打着。打着打着,汪彩花现出悲愤的表情,继而,她竟挥泪打司马儒。最后,她竟累得没了气力。
杨美芳见此走到了近前,劝解地说:“彩花姐,你就不要挨这冤枉累了,让他们收拾了他算了。”
“不行,我今天非让他死个明白。”说着,边挥着眼泪,边拳脚相加,劈头盖脑地向司马儒打着。
司马儒望着汪彩花那怒火中烧的样子,就像自己真的在什么时候给她蒙受了不白之冤。可司马儒觉得,除了在她向自己表示亲近时自己没敢贸然接受外,真的没有得罪过她。面对她的残忍,司马儒只好低下头默不作声,木然地忍受着她的折磨。
杨美芳拉住汪彩花,有些央求地说:“彩花姐,你就不要挨这份累了。走,咱们到一边儿去。”
汪彩花一下子扑到了杨美芳的怀里,悲悲切切地说:“美芳啊,你怎么领来了这么个畜牲啊。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不知道你姐受了多大的委屈啊?那个司马儒到我家,趁机糟蹋了我,还让你姐夫抓住了。他虽给了你姐夫一万块钱,可你姐夫再也不像先前那样对待我了,你说我还怎么活?他可是把我坑苦了。今天,我非把他的心掏出来,以解我的心头之恨!”说着,又冲到司马儒的面前,挥着她的两只巴掌,拼命地打着司马儒。
她打司马儒虽然很是用力,可此时,司马儒已不觉得疼痛,因为司马儒完全明白了,汪彩花刚才的那番话,纯属天方夜谭,无中生有。司马儒知道,她之所以编造这样的谎言,就是要制造打自己的理由,而打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是在给黄维佳他们时间,是在给自己争取生存的机会。她要让这伙人一个个被公安干警戴上手铐,老老实实地被押上警车。此时,司马儒满腔的愤恨,化作了深深的敬意,司马儒的心里在流着泪,流着血。他感激汪彩花,敬慕汪彩花,在这样紧急关头,她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充分表明了她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充分体现了她的勇敢和智慧。为了她的这些,司马儒流出了泪水,甚至想哭出声来。
就在这时,汤琪感到不耐烦了。他怕时间拖久了,会招来不测。就走过来,对着黑铁塔和疤瘌脸说:“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抓紧送他上路!”
黑铁塔和疤瘌脸就把汪彩花挡到了一边,由黑铁塔顶着司马儒,使司马儒后背紧靠着陡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