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数次中招的经验看來。刚才吃下的东西里面加了催情药。难怪了。萧韬会一惊一乍。还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真够混蛋的。怎么不阻止她一下啊。亏得她还对他钦佩有加。明知她吃下了不该吃的东西。萧韬竟然从头到尾都沒有指出來。
满嘴包着的食物。她居然沒有吐出來。直接又咽了下去。多年來养成的狼吞虎咽不浪费一粒粮食的习惯。真是会害死人。
眼前的人影重叠在一块儿。岳茗冲口齿都已经不太清楚。喉干舌燥。她狂咽口水。囫囵道:“你离我远点。”
胸中的火焰腾腾烧起。她摇摇晃晃找不到支撑物。头重脚轻。意识渐乱。只盼着有人能提着一桶凉水來将她从头到脚浇下去。
“你是怕我趁人之危。”萧韬稳如泰山。完全也沒被她有些失控癫狂的举动吓到。见她蜷缩在角落极力克制自己。他云淡风轻。拈起茶杯小口饮下。
“我不是怕你对我怎么样。我怕我自己对你做出禽兽之行。萧丞相。我好渴。劳烦你倒点水给我。”
萧韬摇摇头。唇边带着有趣的笑容。这个女人。果真不是遭受众人唾骂诽谤的连瑾。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使得一个人前后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只怕他这个肉眼凡胎的凡俗之人也是猜不透着其中玄机的。
“萧丞相。你若是不想搭理我。那就打晕我吧。拜托你了。”
……她也沒料到。他真的会这么实在。说到做到。绝不食言。也不知他从哪里搜來一根棍子。当头一棒。打得她昏天暗地。半天都看不到任何东西。也不知自己脑袋是否被打开花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惊悸混沌慌乱中清醒过來。醒來后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萧韬就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瞪着她。
“萧丞相。你下手真够狠。”她怒目而视。
“下手太轻。我怕不能把你打晕。到时候你才更难受。”他细心地替她拉过棉被。“你知道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谁吗。”
她沒搭话。他却也沒有再继续说下去。好在她对和自己相似的人沒有一点兴趣。倒是十分想弄清楚一个问題。得不到答案她会心如猫挠一般难受的。
“我有个疑问……”
话音未落。他忽然俯下身來离她极近。“失礼了。拜托姑娘暂且配合我。”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紧张起來。只见萧韬翻身上床。拉下布幔。岳茗冲心惊的同时。握紧了拳头。
“连姑娘。你说你有好东西要给本相看的。”
她错愕不已。正欲张口。他立即掩住她的嘴。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掐了一把。痛得她直觉地大叫一声。
混账萧韬。她发誓他再放肆制造事端。她非要暴打他一顿。
“多有得罪。望姑娘见谅。”萧韬拉开拉开布幔朝外面看了一眼。顿了顿。他跳下床。见她咬牙切齿想要把他撕成碎片。他识趣地退离几步。低声道:“有人在外面监视着。为了不让你我为难。我不得已为之……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才会结束。”
岳茗冲揉了揉被他掐疼的地方。白了他一眼。心里虽气愤。但也对他有些同情。
“相爷你有什么好担忧的。王府供你吃穿。供你美人好酒。继续待下去又有什么问題。”她真是纳闷了。吃一样的菜。她中了招。他怎么一点事都沒有。
“对了。我正想问你呢。你的坐怀不乱是如何炼成的。即便酒菜茶水里都下了药。你也能安然无恙。完全不受影响。难不成。”她暧昧地一笑。掩着嘴低声道:“你对女人沒兴趣。你有断袖之癖。”真是让她套到爆炸性的惊天内幕啊。
前朝良相皇甫良辰的事迹流传了数百年。如今。永安皇朝的良相萧韬亦继承了皇甫良辰的独特癖好。钟情于男色。真是令人震惊呢。
眼尾扫到萧韬面带微笑。她有些疑惑。为何他总是能保持温柔和善的笑容。但这笑容却总像是隐藏着她猜不透的阴谋诡计。而同样温柔和善春风化雨的骆秋痕与萧韬比起來。就真真算得上是让人放心。令人踏实。能给人安全感的好男子了。
“你是第一个说出这种话的。”他抛给她一个嘲弄的笑眼。继续专注于他的美食之中。平日里给满朝官员的印象绝非如此。人人都只当他是个好色好酒放荡不羁之徒。如今。竟然有人当他钟情男色。这令他有些啼笑皆非。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他的不置可否让她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必然是事实。掩饰不住的狂喜道:“这么说。是真的了。”好可惜。为何身怀惊世之才的人。竟然……
“非也。”他柔声打断。停下竹筷。笑颜盈盈望着她。“我并非断袖之癖。说到坐怀不乱。根本只是因为身边并非倾心之人。自然也不会动情。我若是对每个接近我的女人都心猿意马。只怕我也活不到现在。”
“催情药对你沒用。这又是因为什么。”
“……在朝为官。要面面俱到却不随便表露自己的真实意向。也需得下一番功夫。当然。花天酒地自然是少不了。若想在泥淖之中仍然保持自己的纯良品性…… 就必须给自己下重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