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用一块纸把身子擦净,笑着说大老方:“你这是怎么啦?咋这么完蛋呢?那天晚上的精神头呢!”
大老方说:“对不起,我从来都没这样过,太紧张了。”
江来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大老方说:“我也不知道怕什么,就是紧张。”
江来说:“我寻思借这个机会给你送来,叫你……。”
大老方说:“我也想叫你好好找找感觉,可是我就是不行。”
江来说:“孩子太小,孩子要是舍奶了我就住下不走了。”
大老方说,要是那样就好了。
江来帮大老方整理好衣服,大老方掏出二十元钱递给江来,他说:“我就不给你买啥啦,你用这点钱先给你家孩子买点奶粉,好好喂喂你家的孩子。”江来不要,说:“要是往天给我我就要了,今天不行,我到城里来看你就是来看你,我啥也不要,你不要把我看成是贪小便宜的人,我可是不图喜你的二十元钱。”
江来说完就自己先走了。
大老方在屋里转了一会儿,把屋地和床仔细整理了一下就回招待所去了。他躺在招待所自己的房间里,摆弄着万小非家的门钥匙心里感到很扫兴。他认真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和江来俩的过程和效果,觉得自己很狼狈很不男人。原以为拿着万小非家的钥匙和江来俩在她家好好做一做美事,没想到自己竟像一个盗贼似的在干着一件偷鸡摸狗的勾当。他自己都有点瞧不起自己,这叫啥**男人,跟个小偷儿似的,慌慌张张地太没意思了。他暗自下决心,今后不干拉倒,干就大大方方地干,干就心平气和地干,决不苟苟且且,决不心惊胆战。
大老方有了这样的决心以后,觉也睡得香了饭也吃得香了。
七天的学习班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那天,正好刘方从军马场拉完河沙回家路过县成,大老方就搭着刘方的车回去了。刘方在车上给大老方捎信儿,说杨场长已经从沈阳开会回来了,杨场长叫他有时间到军马场去玩,他还给大老方留了几瓶好酒叫他去喝。
大老方说:“等过了五一国际劳动节的时候咱俩去一趟,在那儿住一宿,好好跟他们喝一场。”刘方说:“过了五一军马场还有一个工程,杨场长说咱的车还得去帮他们拉河沙去。”
大老方说:“这两天你回来了赶紧张罗托坯,五一前争取把盖房的东西都备办齐了,过了五一就得把你家的房子盖起来。”刘方说:“我想五一前就把房子先撮起来,明天我就张罗人开始托坯。”
刘方的回来,使江来显得格外地高兴,自从和大老方俩有了那样一次的经历以后,江来对男人开始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和理解,并且对刘方也显得格外的殷勤,这倒使刘方感到很被动。刘方回来以后,江来把他的衣服从里到外统统地换了一遍,又特意温了一大锅热水,让刘方从头到脚彻底地洗了一番。晚上睡觉前,江来早早地把孩子弄睡,急忙钻进了刘方的被窝里,想从刘方身上寻找到一种很久以来没有过的感觉。可是刘方不行,不知是长时间没有过这方面的生活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连续两次,刘方没过五分钟就结束了。江来试着改变了几种刚刚学会的动作,可是无论哪个动作,刘方都坚持不了多一会儿就坚持不下去了,而且江来变的姿势越多,刘方坚持的时间越短。江来气得用手在刘方的大腿里子狠狠地掐了一个确黑的大紫印子。
她说刘方:“你咋这么完蛋呢?”
刘方问她:“我怎么完蛋啦?”
江来说:“你也太快了。”
刘方说:“我怎么太快了?”
江来说:“你倒是等我一会儿?”
刘方说:“我等你啥一会儿?”
江来想告诉刘方自己还没来高潮呢,可是这句话不知道怎么说,就哭了。
刘方真的不明白江来说的等她一会儿等的是啥,从打结婚到现在,孩子都快五六个月了,江来在他们俩的炕头上的生活就从来没主动过。每次都是刘方主动,刘方不找她的时候她从来都没主动找过自己。而这一次回来,江来确确实实地是主动找了他的,可是她还哭了。
刘方心里产生了疑问:莫非谁教她了,她怎么在这方面忽然长进了呢?
接连几天,刘方忙着张罗找人托坯,忙着给托坯的人弄酒弄菜,还得忙着给各家加工粮食。虽然大老方一直在托坯场里帮着指挥张罗,一天下来,刘方张张罗罗地也还是累得腰酸腿疼,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累得连衣服都不想脱。可是,尽管这么忙这么累,江来每天晚上都不想放弃刘方,她总是逼着刘方洗脚洗头洗身子,她总想叫刘方陪她做一回那样的事情。小刘方本来长得干巴细两像棵面条似的,这两天张罗托坯累的急急歪歪,已经没了先前那几天的兴趣和动力了。因此和她做起来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