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怎么斗怎么争,他都看不上这种不入流的阴招。
胤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长泰不敢再争辩,心底却未必信服,胤礽懒得与他们再多说,对这个叫玛拉的副都统就更加是瞧不上,茶都没喝完就离开了,上车去了裕亲王府。
小半个时辰后,胤礽到裕亲王府上的时候,正碰上胤禔,胤祉和胤禛三个也在,福全很高兴地招呼他们一块用膳,说着:“今日这顿就当是我们一块为胤禔践行。”
胤禔连忙道谢,接过几个弟弟一一敬过来的酒,轮到胤礽时,他的手顿了一下,眼睛直直看着他,胤礽有些尴尬,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大哥一路多保重。”
胤禔笑了,很痛快地将酒一饮而尽。
从裕亲王府上出来,胤祉说要去额涅娘家拜年,胤禛则说恭亲王那里还没去,两个人便各自走了,最后又只剩下胤礽和胤禔两个。
胤礽看着两辆远去的马车,突然说道:“胤禛是不是跟海善挺玩得来的?”
寿宴那日在恭亲王府,虽然他病得迷迷糊糊,却依稀记得胤禛跟海善一直凑在一起言谈甚欢,似乎当时他也这么问过身边之人。
胤禔就知道他是病糊涂了,记不太清楚了,无奈道:“是,太子爷您已经问过我一次了,四弟是跟海善走得很近。”
“为什么?”
胤禔有些哭笑不得:“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合得来就情深意厚推心置腹,合不来也得做做样子相敬如宾吧。”
胤礽撇了撇嘴,以前倒不是这样。
“那我跟你呢?是前者还是后者?”胤礽眼里闪出一丝促狭之意,笑问道。
胤禔摇了摇头:“都不是。”
推心置腹显然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与胤礽之间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而且还是他主动的。
虽然胤禔还不是很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不过他却很享受现下这样与胤礽相处的感觉。
随即他又问道:“你昨日回去有好好歇着吗?”
提到这个胤礽就有些郁闷,他这身子还太小了,不经喝,几杯就快被放倒了,胤禔见他面露苦恼之色,提醒他道:“其实解酒汤不一定要事后喝,上桌子前喝一些就不会那么容易醉倒了。”
胤礽皱了皱眉:“真的?”
“真的,”胤禔笑,又加上一句:“不骗你。”
胤礽见他一副把自己当小孩子哄的姿态,很有些受不了,道:“爷要回宫了,就此别过吧。”然后便上了马车。
胤禔硬是跟了上去,在他不解的目光注视下,笑眯眯地说道:“爷也要回宫了,随太子爷一块。”
“……”
出征那日,是上元节前两日,胤礽代康熙出城相送,胤禔一身戎装意气风发,虽然他这一次跟着去并无官职头衔,康熙只让他跟在彭春左右开开眼界,不过因为是众皇子中第一个出征的,倒也足够吸引人眼球。
胤礽洒酒城门,笑着祝一众将士早日凯旋,胤禔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上马离开。
胤礽在城门口又站了片刻,一直到车马队走远了,才上了车回城。
何玉柱见他靠在马车里神情疲惫的样子,小声问他:“爷,您可是身子又有不适吗?”
“没事,”胤礽闭起眼睛小憩:“有些累了而已。”
方才胤禔在马上似乎有回眸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对胤禔这一次出征,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然后却又有些心烦,自己何必要担心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