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就这般悄无声息的给丢了。这样下来,不仅兖州府军损失惨重,就是徐州军也要担心自己的侧翼受到威胁。丢失了卢州府,不仅是损失了大半个府的辖地,失去财源。更使得济阴府和宋州府都有可能受到威胁。
“竟然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个状况呢?”赵询自言自语道。
看着赵询脸色的惊骇的表情,卢语等人忍不住暗笑。他们坚信,此刻解决心中铁定十分的高兴,巴不得徐阶就这般完蛋了。
葛信接着说道:“将军大人,现在情况很是危机,我家都督和司徒大人都前往卢州府督战,希望能将武卫军打压回去。故而,才急匆匆让我们前来寻求将军出手,这是我家都督和司徒大人书写的相信信函。”说着,从随从手中接过一番信函,低了过来。
赵询心中冷笑,这徐阶现在要是不急了才怪。被自己割去了兖州府之后,兖州府军就只有三府之地在手,济阴府、宋州府、卢州府。现如今,卢州府又出现了问题,还导致其他两府受到威胁,再这般下去,兖州府军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至于他徐阶,什么都不是了。当然,除了一个空有虚名的兖州郡公的爵位。或许,到时候徐阶连一个爵位都没有,性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呢。
赵询接过信函一看,内容并无其他,无非就是诚恳的向赵询求援,甚至隐晦的道歉。看来,徐阶是真的急了。就连司徒文,也在位徐阶帮腔说话,希望赵询向南出动,给武卫军以西线压力,迫使武卫军减缓攻击或者撤军。
合上信函,赵询沉思不语,葛信和其身后的随从都脸色焦急。将赵询没有回复,葛信心中暗暗叹息,叹息昔日徐阶没有好好和这个山阳军相处,以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更叹息兖州府军与山阳军的差距竟然是如此的大,使得堂堂兖州都督都向这一支出身兖州府军的军地求援。但是,形势比人强,他还能说什么呢?
“李将军,先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知道……”葛信实在有些忍不住,只好出言崔凑道,在这般下去,只怕等到天黑,几个人也是在这里傻坐着吧。
赵询淡淡一笑,面带苦色的说道:“想必葛大人最近也在三县之地处理各地政务,应该对各县的驻军有所了解吧。”
葛信微微的点了点头,脸色更加苦闷了,赵询如此说,他就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了。
果然,见到葛信点头,赵询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吧。以葛大人的看法,现在在各县的军队能和武卫军作战?”
葛信眉头一皱,道:“这……”随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赵询道:“想必葛大人也很清楚,先前在丰维县和武卫军大军一战,使得我山阳军老卒损失惨重,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在这里大肆的征兵,以防备南部的武卫军北上,本将军意图将敌军拦截在宋州府之外。现在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在武卫军眼前,丰维县有兵两万五千人,其实,他们比之普通百姓稍强罢了。葛大人以为呢?你认为我们现在的军队敢南征吧?只怕对方只需要一万人,就能让我们大败而回,且会将现在我们占据的三县之地丢失,甚至,让武卫军看出我们的虚实,一路杀到北面去。”
微微停顿了一下,赵询脸上忧色加重的接着说道:“徐都督那里坚持不住,要是西线也和东线一样崩溃,到时候,整个兖州之地就将落入武卫军之手。难道,徐都督和司徒大人希望看到我山阳军据兖州府而守,南部全部陷落?”
葛信沉声道:“可是,如果将军不出动,武卫军会持续在东线增加兵力,到时候,东线若失,结果岂不是一样?将军只需要稳步而行,无需与敌军全面交战,缓缓南压,定能舒缓东线压力。”
赵询冷笑道:“话虽如此,可是,葛大人,万一这武卫军对我山阳军发起正面强攻该怎么办?全线丢失?到时候可就不止是东线的问题,而是东西两线全部被碾压。现在我山阳军稳在这里,已经让武卫军不敢过分向北移动。要是这里丢了,武卫军可就肆无忌惮了,因为兖州之地已经没有人可以抵挡了。”
“再说了,葛大人应该很清楚,当日我和徐都督、司徒大人有言在先,各打一方,彼此互不干涉。现如今,我山阳军已经收复被武卫军占据的宋州府诸县,还大败了武卫军的反击。而东线,则是你兖州府军的问题,与我们无关。”
“可……”听赵询如此说,葛信当即就急了,准备反驳。但是,赵询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葛大人,这路线是你们的徐都督选择的,与我们无关。我军新进整编,士卒尚未恢复原有的战力不说,大军所需粮草物资都需要从后方运来,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就算本将军有心出动,也不在乎大军能否胜利,但是,大军出兵所需钱粮,还在兖州府之地呢。所以,短期里是不可能了。回去回复你们都督大人,兖州府军不该这么没用。对了,东线在往东,那可是徐州的地盘,难道徐州军也会任由武卫军占据兖州之地全境?你家都督大人不傻,司徒大人也不傻,他们应该有了应有的准备。所以,你无须着急。”
葛信脸色变换不断,半晌,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