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难道真的不能让大军动一动吗?只要山阳军微微一动,武卫军就不会视若不见……”
赵询看着葛信,沉声道:“葛大人,对于我山阳军的情况你最为了解。虽然我们在这里私自征召士卒,私自和骁果军贸易,但最终为了什么?为的还不是此次的胜利?我知道,有人说我有兵马不动,故意抽调兖州府军辖地的青壮为军。可是,我山阳军接手兖州府才一月不足,你们又不给我们提供粮草物资,我不稳住兖州府,难道让我们喝西北风打仗?先前如何?我山阳军与武卫军,那一次不是苦战,那一次不是损失惨重?但依旧凭借坚强的意志将武卫军给打了回去。”
“你们兖州府军呢?六万余人,现在情况如何?拿着雍王给的钱粮,用着兖州之地百姓所缴纳的钱粮税收,结果呢?却不能保证百姓的安全。葛大人,说句逾越的话,在这样下去,你家的都督大人,只怕镇不住兖州府军现有的辖地了,更不要说收复南面武卫军占据的地域和北面山阳军以及唐军占据的地域了。”
听罢赵询的话,葛信脸色一阵尴尬和苦涩。赵询所言,前半部分则是山阳军的问题,就他观察和理解而言,这李丰所言倒也不假。后面则是说徐阶的现状,对此,葛信更是十分的清楚,这个山阳军将军所言没错。要是在这般败下去,只怕不用其他人动手,徐阶就统领不了兖州府军了,也没有昔日兖州都督的权势了。同时,他也很清楚,这山阳军现在的情况,还真不是出动的好时机,而且,现在最能帮兖州府军一把的不是山阳军,而是东面,距离兖州府军最近的徐州军。
赵询没有理会沉思之中的葛信,反而对葛信四个随城沉声说道:“我想,你们也不是什么葛大人的随从吧。想来,不是徐都督的人就是司徒大人的人。我不想知道你们的目的,也不想知道你们来了多久,但是,现在我山阳军的情况你们应该很清楚。月前,军地损失惨重,现在刚刚还是恢复人数,但战力相差甚远。能守住宋州府已经很不错了,你们也不会认为就凭借我手中现在的能力能反击武卫军吧。”
“其次,我军为了应对武卫军的反击,军队扩编,后勤补给你们未曾为我军提供一点,所以,莫说我军现在没能力,就是有,也不一定能出战。还有,回去告诉你们的大人们,如果他们守不住卢州府,使得武卫军在东线出现在我军侧后之地,到时候莫怪本将军撤军了。毕竟,我没有身陷敌军包围的计划。”
葛信的四个随从在赵询的拒绝之下离去,并没有多说什么,或许,对于赵询这个结果,他们已经早就预料到了。亦或者,他们来,根本就不是真的指望山阳军出动,还是查察山阳军的情况和试探山阳军主将的想法。毕竟,现如今兖州府军身陷苦战之中,而山阳军却在大肆扩军,整兵备战,足以让徐阶和司徒文有些不得安生了。
“将军,此次不动了?不是说了,准备让徐阶为我们提供钱粮之后,就动一动的吗?”求援之人离去之后,关林不解的说道。要说山阳军前卫军五都之中,第一都只怕战力最高,无他,其中赵询安排进去的士卒最多。要知道,在赵询决定如兖州之地查察情况之时,亲卫营五千士卒之中,就有三千人前后进入兖州之地。现如今,第一都骑兵都之中,五千人之中,有一千士卒就是亲卫营的战士,再加上老卒和降卒,都是老兵,自然不是其他步军能比。最重要的是,骑兵都在训练之时,还经常以周围百余里方圆的山匪盗贼为对象,其中的新卒可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
赵询沉声道:“本打算是让徐阶和司徒文,最主要的司徒文为我们提供一些钱粮之后,我们出动军队的。毕竟,实战才是出精兵的真正办法,而不是训练。但,此次随葛信的随从之中,我却看到了这些人脸上并没有和葛信一般的紧张之色。我这才想起来,现在着急了不仅是徐阶,还有东面的李炽。所以,我们无需出手,徐州军应该已经出手了。这个司徒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我们今日出兵,他定会认为我军两万五千人已经有以前的战力,说不定还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呢。”
“不过,将军,说真的,两万五千人驻扎在这里,所需要的物资确实不少啊,我们的缴获,也经不起消耗,只怕以后要从兖州府运输了。可这运输道路却在兖州府军的辖区之内,要是他们针对我们做个什么,那可就……”张永学略带担忧的说道。
卢语也点头道:“将军,确实如此,我们不能不防,不能不早作准备。最起码,在冬日时节,我们不能因为后勤问题而断绝了将士们的粮草物资和取暖之物。真要是被徐阶在济阴府搞出什么花招来,大冬天,我们的情况那可真的要出问题了……”
赵询淡淡一笑,道:“你们说,我们将丰维县、昌黎县和樊县三县之地作为我军驻扎之地,也作为我军后勤补给之地如何?”
“恩?将军,这样做,岂不是和徐阶他们翻脸了?此刻翻脸,虽然兖州府军现在对我们无可奈何,但要是让武卫军北上了,最后我们也占不到便宜啊……”张永学一怔,不解的说道。
赵询沉声道:“刚才你们也说了,我军人数扩编,大军消耗日益增加,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