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维县城,城南大营,赵询前来查察近一个月的训练效果。
依然是在多次来巡视的校场上,依旧是原来的那个位置,秋风轻轻的刮着,带来一丝丝的凉意。赵询在校场的点将台上站得笔直,位于两侧的则是三个都尉和九个佐都尉。
在点将台下,则是万余将士。看着万余直挺挺的站着一排排顶盔披甲的士卒,赵询心中不由一阵微动,这,就是自己的资本。这些士卒身上的各种铠甲在昏暗的阳光照耀下依然闪烁着光芒,是如此的耀眼。
赵询微微示意,卢语点头回应,向前几步。看着排着整齐队形的士卒,卢语大喝道:“预备!”
“哗!”的一声响,众人站得笔直!
卢语又是一声大喝:“举枪!”
“杀!”万人齐呼,声震四野,数千只长枪,数千把长刀齐齐闪着森然的寒光,出现在士卒的面前。场面颇为壮观,还带着一丝丝凛然的杀气。
“第二都第一营出列,列队前行,准备格杀操演!”卢语厉声吼道。
“咚咚咚.........”
鼓声响起,听到命令的士卒赶紧排成了一排排长队,他们手里紧握着长枪,一营五哨,合计一千余人从队列出列,绕了半个圆弧,出现在最左端,准备向右前行。
经过了二十余天的训练和无数皮鞭的教训下,士卒们对于鼓声和口令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的地步,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出错,就得挨鞭子,一人出错,就代表这全部人马受到惩罚。
“举枪!”
“哗啦......”一阵如林般的长枪被举了起来,这可是真的枪林啊。
“前进!”军令下达,千人队伍,长枪如林,整齐划一,虽然不知道真实战力如何,就这情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座大山般沉重!有如大山倾倒……
…………
“还不错,对于老卒和降卒道没什么,基本上达到了我们的要求。可是那些新卒,还是缺少铁与血的考验,更重要的是,他们占据了半数以上。”赵询缓缓说道。
卢语笑道:“将军,已经不错了。想当初,山阳军起家之时,可不是都是新卒而成嘛,现在我们拥军两万五千人,在这狭小的地方,已经是巨无霸了。”
张永学则苦笑道:“你们还有心思笑?这两万五千人每日的消耗是多少,你们都不想一下。再这样下午,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将军,葛信等人又来了!”唐立沉声禀报道。闻言,赵询不由皱眉。自从七日之前徐阶和司徒文向自己求救,自己没有理会,这葛信就开始不停的找上丰维县军营之中,想让山阳军出兵南征。
将赵询兴致不高,卢语笑道:“将军,我们何须烦恼,现在两万五千大军正缺少粮草物资呢,让他们为我们准备好了再说出兵的话。”
赵询一怔,笑道:“不错,这个主意正不错!走,去见见这个葛信,官是好官,可惜没有好的施展地方!实在可惜了!”
张永学笑道:“将军大人也看中这个葛信了?既然看中了,就拉过来呗。这个葛信,确实挺不错,为官不错,对待百姓好,现在三县之地的百姓对他甚是称赞。拉来我们这一方,到是挺不错,我山阳军正缺少这种文官人才。”
赵询笑道:“这些文人,不好拉拢啊,再说了,我们和徐阶又没有敌对,葛信的上司徐阶也没死,重要的是,徐阶对他不错,视为亲信,我们拉拢,难啊!算了,还是去见见这葛信这个南方抚慰使究竟想要说什么吧。”
城东,和县衙相隔不远,一座豪华的宅院就是山阳军将军府邸。这里是昔日丰维县大户之家,但现在,已经成为山阳军的将军府了。
“兖州府军南方抚慰使葛信,见过李将军,见过诸位大人!”大厅之中,赵询一出现,葛信就带着四个随从见礼。
赵询虚抬右手,笑道:“葛大人无需多礼,请坐,你我同在这三县处理各项事务,也算是另类上的同僚了。对于我的脾气,葛大人也该很清楚。非我不愿意出手,你也看到了,新卒不成,不能轻易出战。算了,不说这个了,不知今日葛大人又有什么事情前来寻我?不会又是因为出战之事吧!”说着,赵询面带难色。
葛信苦笑道:“葛某此次来,还真是为此事而来。这位是从东线而来的军官李文军李校尉。关于此次我来的目的,就让他开个头吧。”
一个身材魁梧,三十上下的随从朝赵询一礼,道:“东线之战很不顺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武卫军在西线败得太惨,大军全部压往东线。在小黄、浚仪两地,武卫军就集结了合计近三万大军,两地齐攻,我军守卫的很艰苦。在两日之前,两县五城皆失,武卫军付出了近万的死伤,而我军也为此付出了一万五千人的伤亡。现如今,我军尚有近三万人退守在封丘、平丘和长垣三县,这三县已经是卢州府最后的地域了,要是再这般丢失,只怕卢州府就没了。”
闻言,赵询和诸将面面相觑,短短数日里,兖州府军就连战连败成了这样?小黄和浚仪两县还都是大县,两县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