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一学子踏步而出,先是朝众人行礼,而后便是说道:“今日群贤毕至,正值金秋,我等该作诗词为贺,一贺诸位大人提携,二贺我随州文脉渐胜,三贺我大宋江山正值鼎盛!”
“不错!”
“正该如此!”
沈堂注目过去,却见这说话之人竟是数天前第一个踏足科场的那闫玉堂,而且,沈堂虽然并未去看榜,也知道这闫玉堂正列自己名下,乃是这一次的亚元。
众学子当即研磨挥笔,不多时,便是有一首首桂花诗呈现上来,这些诗文有的诙谐、有的优美,虽然算不得什么名篇,但是急切间写来,倒是也可堪一读。并且,此刻正在游乐间,不管是一众学子还是徐良等人,也尽不在意,只是大声诵读、轻声一赞便是……
众人饮酒品茶不知过了多久,却见那闫玉堂再度举杯走上前来,先向一众官吏行礼,而后便说道:“诸位大人,小生也有一篇,给诸位大人助兴。”
“……”
待那闫玉堂说完,众人不由喝彩,“好!不愧是亚元之才!”
这诗虽然不算什么名篇,但是也比刚才那些游戏之作强了不少,徐良等人自然尽皆赞叹。
闫玉堂听到众人赞颂,当即笑了笑,举杯来到沈堂面前,“诸位同贤尽皆有诗作,却不闻解元公大作,岂不是遗憾!”
沈堂轻笑,“闫兄大才,小弟佩服,怎奈何今日才思枯竭,一时间并不佳作,如何敢在一众大人面前献丑。”
“解元公这是何意!”闫玉堂嘴角轻挑,“莫非所有的才思都在科考之中耗得一干二净了不成?”
沈堂闻言一愣,这话可不怎么好听!还未答话,便见那闫玉堂再度开口说道:“今日我等尽皆孤身而来,解元公宝马、雕车、香仆好不快活,尤其是解元公这婢女,好个机巧伶俐,不知道解元公可否让与我,让我填一房妾室……”
此言一出,一众学子当即哄堂大笑,徐良等人有的含笑不语,也有的皱眉。这话说的过分也不过分。宋朝文人,不要说侍女,就算是押妓也不在话下,不闻那宋徽宗也与京城名妓李师师也有诸多绯闻么?至于相赠侍女之事,更是不少被传为美谈。只不过,此刻闫玉堂提的有几分突兀罢了。
沈堂的眸子却是泛出几分冷意,他虽然在努力的融入到这个时代中,可有些思想,却依旧不好改变。在他看来,此刻的闫玉堂,乃是赤裸裸的挑衅。
当即,沈堂冷笑一声,“闫兄,既然喝多了,那就要醒醒酒!”
说着,手中的清酒竟是直接随手一扬,扑了那闫玉堂满脸。
众人一愣,闫玉堂更是大怒,不过,就在众人准备相劝,闫玉堂准备发飙之时,一名小厮陡然间急匆匆的跑上山来,并急声对徐良说道:“大人快回衙门,朝廷有旨意下来!”
先是一阵安静,而后徐良便是立即说道:“回衙门!”
徐良与崔烈二人匆匆而去,沈堂瞥了一眼那如同落汤鸡一般的闫玉堂,一时间也觉得无趣,当即便起身拱手对在场众人说道:“诸位大人,改日沈堂登门拜访!”
说罢,便是扯着莲儿信步离去,至于那闫玉堂,沈堂根本懒得理会。
马车之上,莲儿欲言又止,可是他娇柔的性子却是极少对沈堂主动开口,尤其是此刻,更怕绕了沈堂闭目养神。
“莲儿,你有什么事情要说?”沈堂又不傻,如何看不出莲儿的奇怪?
沈堂一问,莲儿俏脸绷紧,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老爷莫把我送人,莲儿……莲儿……”许是想说说自己优点,可是想了半晌,发现自己除了会唱两首不知名的小曲之外,实在是没什么优点,当即急的竟是掉下泪来。
沈堂先是愣了愣,随后竟是哈哈大笑,他不知道这时候女子的思想,哪里知道这小丫头竟是在担忧这件事。
看着梨花带雨的丫头,沈堂不由觉得有趣,在那娇嫩的脸庞上轻轻扭了一把,这才说道:“放心吧,只要不是你自己想走,那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是老爷的丫头……”
沈堂回归别院不提,且说徐良与崔烈二人急匆匆回到府衙,却见一名令差将朝廷令信交给他。
并非圣旨,所以自然无需香案、跪迎。
打开指令,徐良看了片刻却是不由得皱起眉头,那崔烈见此忙问道:“大人,朝廷有何指令?”
徐良伸手将信纸交给崔烈,崔烈看后,竟也是微微皱眉。
“朝廷竟要将一众学子派往淮南观摩两国大战,这不是玩笑吗?”崔烈不由得说道。
徐良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朝廷如何想的,但是,既然有旨意已经下来,我们也只能遵命。永言,你先去尽快打听一下这指令到底如何,索性其中并未规定时间,我们压一压再说。这些学子尽皆是我随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