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什么都好,就是因为太好,所以他如果不争帝位,就一定会被皇帝削弱,弱到什么程度不好讲。卢国公弱,林晟自然什么也不是,不管他有多大能耐,至少十年内不会得到重用。 卢国公如果想要争帝位,好像实力又差了点儿。到时候各方打着平叛的由头把他的地盘瓜分殆尽。 缪泠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培忻也一样,俩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站了一会儿。 “你们也没多少粮食了吗?”缪泠率先开口。 “哈?”培忻傻傻的,猜不出她几个意思, “我没吃的了。”缪泠说。 长夏昨晚在村里转一圈,花高价才搞到那一桌。 附近村庄早就被裴绣征收一圈,而裴绣能拿出来招待客人的只有馒头…… 大家都没吃的了。 “裴绣!”培忻高喊一声,把管吃的负责人叫过来。 裴绣屁颠屁颠跑过来,一听垮起个批脸。 “培副将,朝廷的粮草已经迟了一个月。”裴绣谨慎道,“再等两天就能过河,到时候我们去郡府借些粮食。” “粮食还能支撑几日?”问话的是缪泠。 裴绣看了培忻一眼,得到授意后才回答:“还可支撑小半月。” “那你匀我一些。”缪泠霸气道。 两日,她的士兵得喝米汤了。 “哈?这是军粮……”裴绣不敢置信。 军粮怎么了?她带的也是士兵。 这么大的事儿培忻无权做决定,问道:“缪小姐要这么多粮食做什么?” 缪泠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可以任性的,所以也懒得编什么借口,轻轻道一句:“我饿。” 培忻:“……” 裴绣:“……” “二公子呢?”缪泠终于忍不住问一句。 怎么聊了这么久还不见他的踪影,他不是很喜欢她吗?不是应该闻声赶来吗? 培忻面有难色,这是机密,是比存粮多少更重要的机密,他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最后,他还是让步了,说:“缪小姐随我来。” 培忻只允许清荷一个人跟着,陈颖不放心,前不久老侯爷吩咐过,不让这位二公子进府。 陈颖说:“我们饿上两天也无妨。” 他真以为缪泠是去求粮。 缪泠笑道:“没事儿,他救过我。” 裴绣看双方这热络的架势,整个人都变得傻傻的,仔细回忆着自己昨天是怎么招待这位缪小姐,可有疏忽冷淡的地方? 越想越不爽,揪着常辛好一顿欺负:“跟二公子这样交好,怎么不早说呢?” 常辛委屈,他根本不知道什么二公子。 裴绣是在前头探路的,林晟的大部队还在很后头,骑马一个多时辰才到大本营。 军营里也是湿漉漉的,满地积水,士兵们状态都不太好。 挂上标志的伤兵帐篷几乎跟普通帐篷五五开。 缪泠看得心脏一阵紧缩,林晟是不是受伤了? 但她不问林晟,而是问:“打得很惨烈吗?” 培忻解释:“不是,病的比伤的多。” 再多就不能说了,泄漏军机。 到达军营时已经快晌午,林晟还躺着睡,这绝对不是一位将军该有的素养。 虽然俩人在水榭一起度过一夜,但缪泠还是觉得去床头探望他不太合适,因此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二公子伤了,还是病了?这么多人发病,莫不是疫病?军医怎么说?”她又急又不敢靠近,因此啰啰嗦嗦一大堆。 培忻便推了一把,说:“去吧,我不让人进来的。” 缪泠委屈地看他一眼,这算什么嘛,说得跟偷情似的。 但也确实想看个究竟,便以龟速慢慢走到床前。 床前的凳子上放着一个托盘一碗药,她没地方坐了,总不能坐床沿吧,便只好蹲下来看。 林晟其实是俊秀一类的长相,只是有点儿凶,不张嘴说话的时候气质还不错。 她摸了摸脸颊,又用手背试一试额头,不烫,还有点儿凉。 他是个身在军营的将军,一下子就惊醒了,看清面前的人之后吓得狂甩头:“不行,你是别人的婆娘了,不能想!” 她觉得好快乐啊!被一个优秀的男子这样诚心诚意地爱慕着,怎么会不欢喜呢? “好,不想。”她把人扶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