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只得由他上药,心里却害怕马亮以卵击石。
马亮上完药便离开了,他要去做准备了,明天,要一切就绪。
*
这边,看完信的镇北候把桌子一把掀翻。
“一个臭神棍也敢和本候叫嚣,真是无法无天了!”
“也就那两个蠢货才会败在一个神棍手里,本侯怎么会败!明日,本侯等着你来送死!”
随着话语落下,屋里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镇北候的面目狰狞,眼里满是凶恶。
外边的马亮听摔东西的声音停了一会之后,才进屋劝慰镇北候。
早进去做什么?当受气包吗,马亮才不干呢。
*
回来的第二日,早饭后,这刻,顾茗正在国师府望着湖里的鱼发呆。
唉,有点想念在天降国师府和师兄们一起练功的日子了,这一下子闲了,顾茗觉得骨头都散了,偏容清浅还不准她带桃木剑回来练功。
唉,没事做,真烦。
于是她找来师父的旧桃木剑,开始练剑。
容清浅:这着实是我没想到的,竟然有人不爱摆烂?
顾茗:一天不练骨头痒啊。
*
天降国师府中。
容清浅正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赫然是当年沈茗送给她的,她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因为此刻玉佩周围正萦绕着淡淡金光。
“国师,北蜀国离这里路程很远,您今晚要夜探镇北候府,不要连夜赶路吗?还是说是唬人的?”
明面上已经成为国师府侍卫的莫一,不由得问道。
身为暗卫,降雨那日,他出任务,无缘见到容清浅降雨的情景,只是听民间传言,觉得有些离奇。
即使国师武功高强还有把会飘会骄傲的剑,但是她这般漫不经心,真的让莫一担忧啊。
“当然要去,我有把握,这事你别管。对了,昨日那位派来的刺客送回去了吗?”
容清浅轻轻摩挲着手中玉佩,脸上的神情漫不经心。
“送去了。”莫一回话。
估计这会儿已经送到了,容清浅嘴想着心情颇好,她让送去的可是尸体呢。
她记得可清楚了,是第N+1次刺杀了呀,当然要回礼一份了。
莫一则自觉多言了,主子的事,他不该多问。
“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
容清浅的声音很淡,却让莫一心安,他差点忘了,国师是个极有分寸的人。
除了对敌人下手心狠,但这一点本就是对的。
容清浅站起身,笑着说:“谁想要我的命,我就要他的命啊。”
她一身白衣,笑容浅浅,却足以摄人心魄。
莫一只觉这样的国师美得惊心动魄,一时让他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脸微红,自觉失礼,后拱手退下。
*
马亮让下人们将两个大红色的箱子抬到镇北候的书房。
“马亮,这送来的什么东西?怎么有股味。”镇北候嫌弃地捂住鼻子。
“侯爷,下人说这是位贵客送来的礼物,我也没敢看。”
马亮笑容中带着讨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