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州尾音拖长,并未将话说尽,身旁的部曲便代为补充道:“我家郎君有三不赌,一不与师长赌,二不与妇孺赌,三不与官家赌。这小娘子既是妇又是孺,我家郎君是不会同她比试的。”
吴谦疑惑:“怎么不能比试?不是说之前就比试过了吗?”
这次,不等部曲解释,作为叶郎拥趸的胖赌客便咋呼起来:“先前也不是这小女娘自己同叶郎君比的,她仗着叶郎君从不推辞他人挑战,硬是找了个坑蒙拐骗的混子同叶郎君比试,这不是羞辱人吗?”
吴谦顿时感同身受,咬牙切齿:“便如今日一般,故意羞辱人!”
“奇耻大辱啊!”胖嫖客拍着大腿,比被人骂了“汝母婢也”还要悲痛上万分。
如果说先前怒视邵秋实的还只有郎君,现在又加上娘子,所有看客都愤怒地瞪着邵秋实,恨不能用目光在她身上生生烧出几个窟窿。叶郎君是多么清风朗月似的人儿啊,竟然被迫跟等腌臜的混子比试,可恨!
偏叶锦州还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相信这小娘子也不是故意的。今日既是文会,诸位以文会友,点到为止,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话说得大度从容,邵秋实却分明看见叶锦州眼里闪烁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