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饷等等,需要同时有一位户部官员还有募捐榜的官员共同监督管理,以防贪污纳贿,或是移作他用。”
“如此一来,凡动用募捐之银,必须通过皇上,募捐会、户部三方同意,且共同监督。”
“诸位臣工,设想一下,每一笔银子的出入都统计在册,每一项支出皆有多方监管。”
“这样的话,银子便能随皇上的旨意,高效率的落到实处,不管是军饷也好,赈灾也罢,每一两银子,都能一五一十的变成军械粮草,稻种谷物,以及灾粮,发放到基层官兵的手里,进到灾民们的肚子里去。”
“简单来讲,这募捐的银子不同其他,是朝廷大臣们从家业里捐纳给国家的,是家国之根本,绝不能让人给贪墨了去。”
明里暗里的一些和东林党沾亲带故的大臣们闻此言语,气的简直七窍生烟。
当即便有人站出来攻击他,“洪大人的意思,难道是说咱们户部都是些贪官在管理?”
“不全是。”
洪承畴正眼都不带看一下,语气傲慢无比的回应说:“但纵容包庇之罪有之,官商勾结相护贪墨之罪亦有之,且非一人之过错,实属群臣皆贪!”
狂妄。
户部大臣面对洪承畴的指愧骂桑,怒不可遏,忍无可忍,立刻上疏道:“臣弹劾洪承畴,他捏造事实,小小的一个督粮参政,居然胆敢污蔑朝廷重臣,简直是狂妄至极。”
“依据朝廷律法,理应拖出去,庭仗二十大棍,夺职查办。”
朱由检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承恩,当着朝堂所有大臣们的面问说道:“大伴儿,你觉得这处罚如何?”
“回皇上的话,奴才觉得不妥。”
王承恩低着头开口说道,谁也不知道他肚子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为何?”
朱由检瞅着他疑惑不已。
“二十庭仗,真打起来,不过半死,运气好还能留下半条命来。”
“奴才颇觉,这岂不是太便宜洪承畴这奸贼了么?”
“你居然嫌刑罚太轻?”
那户部官员还以为会生变数,没想到东厂的王公公居然也跟自个儿想到了一块去了,顿感大喜过望。
诸多户部官员们可算是松了口气。
庆幸逃过一劫。
可见那洪承畴眼神一抬,注视之下,丝毫没有慌了阵脚,反而愈发坚定,事儿就有点奇怪。
王承恩躬身请求道:“老奴建议,将洪承畴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再食其肉,寝其皮,方能解诸位大人们的心头之恨。”
“那,那倒也不必下此狠手。”
“洪大人忠心体国,出谋划策,替圣上分忧,乃国之重臣,虽话语欠妥……”
户部那官员语气变怂了,“还是就打二十庭仗吧。”
“哎,那怎么能行呢?”
“洪承畴当着众位臣工的面,狠狠驳斥了你们户部这些年面对贪官污吏的不作为和受贿行径,已经严重危害了各位大人在户部的买卖,
一旦皇上下令彻查,不光户部本部的官员难逃其咎,甚至连工、兵、礼、刑其他五部的大人也要受到牵连。”
“洪承畴如此行径,难道不等于是要了列位大人的性命吗?”
“难道这样的人,不该受到如此刑罚?”
王承恩语气之狠辣,让人闻而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