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
被褥里露出双肩的周氏满足的依偎在身边男人的怀里。
床头隔着几米站着的宫女一夜未眠此刻早已是昏昏欲睡,垂头吊脑,提不起精神。
睡梦之中的朱由检忽然梦中惊醒。
猛的坐了起来。
“呼——”
“灾民,灾民,漫山遍野的灾民,他们的数量竟然暴增到七百万之巨!”
“啊!”
本该安静甜蜜的场所,他却是忽然间窜了起来,皇后宫女都吓了一跳。
朱由检一时没回过神来,眼神呆滞的望着眼前,紧张不已的呼吸着。
“爱妃,你们……”
“皇上,你怎么了?”
周氏禁不住上前问说。
“朕,朕做了一个梦,梦到朕微服私访,去了陕北灾区一片访问赈灾情况,结果赈灾之粮,尽被贪官所贪,灾民揭竿而起,竟有七百万之众,足以顷刻让大明分崩离析!”
“皇上……”
周氏眼角带泪,哭的梨花带雨,“您真是太累了,臣妾心疼。”
朱由检没放在心上,只是起身,在那宫女的服侍之下穿好衣服。
“一码归一码,今日眼看着就要上朝了,朕作为一国之君,可不能比那些大臣们晚到。”
周皇后眼中满是怜惜之意。
“皇上现在贵为天子,臣妾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服侍您了。”
“朕,对不起你。”
朱由检惭愧的说道:“等到处理完这些国事,朕一定来坤宁宫好好陪陪你。”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
朱由检擦干了美人眼角边儿上的泪水,便转身离去。
一番奔波后。
来到奉天殿后,众臣上朝。
吏部给事中陈尔翼直接上疏道:“臣弹劾御史杨所修,率性轻诋,口无遮掩,搅乱朝堂之罪。”
“而崔大人无罪,崔大人在位期间,少有兵变,边关所需的兵马钱粮军械一应俱全,并无缺失。”
“崔大人之所以生出种种不好的风闻出来,纯粹是因为他跟随魏公公时,打击了太多的东林党人所致。”
“现在东林余孽来找他报仇了,便用此方式,来离间大臣们之间和皇上的关系,企图借刀杀人,杀了朝中忠臣哪。”
“东林余孽?”
朝堂上的大臣们窃窃私语。
朱由检巡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众位爱卿,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出来。”
众人闻言低头,朝堂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朱由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东林党是什么东西?”
“朕今日便要和你们挑明了,好好的说说,朕是怎么看待东林党人的。”
“在朕看来,东林党就是一群,妄想当皇帝,却又打着所谓“清流”旗号的野心家。”
“他们不敢当皇帝,但他们想的是控制皇帝,立一个傀儡在手里头,方便他们实现自己的一些需要改革的思想主张。”
众多臣工们听闻此番言语早已是胆战心惊,不敢多说一句话。
“其实,大臣们有想法,要改革,这是好事,任何一个皇上都会应允。”
“魏忠贤是天启四年进入司礼监的,也就是说,阉党打击东林党,正于此时开始。”
“而天启三年,东林党却众正盈朝,自称是清流而排除异己。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先帝爷是明白的,所以就保了一个魏公公出来。”
“朕依稀记得,先帝爷跟朕说过,朝堂上下遍布东林,不是好事。”
“因为他们都是一个个的生意人,如果说,政令合他们心意,就推行下去,若不合他们心意,那么口诛笔伐的党争便开始了。”
“一开始,还有楚党、齐党、浙党等其他党派,还可以在朝堂上争上一争,可天启三年,东林势大,众正盈朝,此三大党派的官员已到了甚至要被排挤出朝堂的境地,东林党已经无党可争了。”
朱由检在龙椅面前一边走着,一边开口,脸上的表情非常轻松,“那他们该怎么争呢,又该和谁去争呢?”
“皇上的话,他们都敢不听,难道他们当自己才是皇上吗?”
“这样的党派,留着还能有什么用?”
朱由检深吸了口气,压下胸中怒气,语气平静道:“如果,他们的思想,还有主张的改革之法推行下去,可以像万历时的张阁老那样很好的帮助国家增加税收,降低腐败,提升百姓们生活的话,朕倒是可以接受他们众正盈朝。”
“可天启三年以前,国家形势和朕上位以来一样,东北女真,国内流民,没有区别。”
“你们瞧瞧东林党在天启四年之前干的好事儿。”
“大明在东北,先是被打的退到辽河以西,然后又被后金连续攻破数关,直逼山海关门口,整个辽东地区都丢了。”
“而魏公公出来之后,为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