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17
日影继续西斜,饭呢,没落着呢!看着礁石边上成群游动的卿鱼,还饿肚子,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再怎么讲,人类也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端的生物!虾吃浮游生物,小鱼吃虾米,大鱼吃小鱼,人吃虾、小鱼和大鱼。那什么东西来吃人呢,或是鹰隼、或是蛆虫,管他呢,反正都死了,才懒得管……
没有吃的,叶挽与张蔓已经饿得有点恍惚了。张蔓大户人家的小姐,又是萝莉的身子骨,早饿得崩溃了,揉着瘪瘪的小肚子,并不时手指下压,想必已饿得非常难受。叶挽很是心疼,却毫无良策,只能自矜地想着人在食物链的位次,倨傲地看着在眼前海水中挑逗的海卿鱼们。
再看我——再看我——我就吃了你们——
叽咕——咕咕——
叶挽自己的肠子也开始造反了,但是食物从哪里来呢?在这茫茫大海间,就是想当乞丐装可怜,也没有主家来赏上一个馍吃!
突然耳边传来几声轻微的“咔咔”声,停一小会儿,又“咔咔”地响上几声。叶挽的心狂跳不止,偷偷扭头观察,有一只螃蟹爬上了礁盘!
秋日的下午礁盘被暖日晒了大半天,海风虽然还是那么腥,但已经不怎么闷蒸了,正是晒背的好时间。
欢迎你呀,螃蟹!
守侯过往船只的两只兔子,其中那只叫做叶挽的反应比山间的兔子还快,螃蟹才发现来了不速之客,没窜逃几步,他已经猛扑上去。
螃蟹“咔咔”划脚急跑,无耐兔子太敏捷了。好吧,那就先持螫应战吧,螃蟹恶狠狠地举起一双大凶器。不是说老子在食物链的底端吗,钳死你!
没有这么耍赖的!这兔子居然没有对峙,直接双手掩了上去。角度太帅了!两只赭色的蟹螫狠狠地夹在了兔子的右手上,他是同时掩上的,为什么只夹右手。废话,要是螃蟹长四只大螫,它一准两只手都夹。
叶挽猛吸一口气,痛得眼泪都迸了出来,他用劲挥手带着螃蟹往礁盘上猛砸下去,“啪”一声,两只蟹螫脱离了蟹身继续恶狠狠地钳在他的手上,而螃蟹母身被砸得太狠,已经迸出了一点蟹黄来。不过螃蟹还没死,它身上的其他脚趾还在用力刨地,支撑着身体,继续逃窜,只是没有刚才利索罢了。要说野生蟹的生命力,还真是强呀!
顾不得多加赞美,叶挽猛然跃起,一招“腾蛇走雾”,带着蟹螫的右手,以及整个身子往上直窜而起,快速冲位,一个大脚踩了上去。蟹壳挨了一下暴袭,马上裂开来,螃蟹死翘翘了。
话说这“灵狐步”在追蟹时也蛮好用的,虽然肉身变了体悟还在,只不过适应性差了些,不过对付这只明显不是武林高手的大蟹,已经够用了!
小张蔓很不秀女地撰着玉手,微微弓着纤腰,紧张地看着这场龙虎斗,似乎人蟹大战一旦叶挽不济,她就要上前补位一样。还好结果很快揭晓,战局向有利于肚皮的方向转化,蟹败人胜!叶挽惨胜!
由于太用力,蟹螫夹得又用紧,特别是叶挽挥蟹砸礁的动作,进一步拉伤了肌肉,被蟹螫锐齿夹住的皮肤由于揭裂,已经迸出了殷红的血来。
“兄长!”小张蔓忽见出血,惊呼着,跑了过来。
“没事!捏——捏住大脚丫的这边!”叶挽指挥张蔓用手指抓住一只蟹螫锯齿的一侧,自己用左手使劲往外拉另一边的螫齿,把蟹螫弄了下来。依法同上,又将另一只蟹螫也弄下来。
还好是死螫,没费太大劲就取下了,不过这过程伤口的牵拉还是将叶挽搞得直歪嘴巴,。蟹螫未取时,血从小伤口处微微往外渗;蟹螫取下后,血开始悠悠地向外流。
叶挽一笑,“真没事——”然后吐了一口唾液抹在伤口上,抹了抹。然后眯着泪眼,对着同样心疼泪眼模糊的张蔓挤出一点微笑,解释道:“这个能消炎的——不脏——有饭吃了,是红浔呀!”
无辜的螃蟹确实挺肥的,缩了脚都有一个成人巴掌大,好大一块肉!生蟹肉很鲜美的,但是也很腥,没有芥末或酱醋醮着吃,吃一口人的胃就想翻江倒海。
“小口吃、慢慢咽,想吐就停下,过一会儿再吃,这是你我的救命饭。”
叶挽牙齿与手相配合,为张蔓剖了一只蟹螫吃。自己则用裂开的一只蟹壳片,轻轻括着流出的蟹黄抹到嘴里,然后又凑上嘴吮了起来。
小张蔓也大致懂得这食物的珍贵,更因为确实饿得太历害了,居然不呕不吐就将一只大螫吃了。叶挽是海边人,醮酱料生吃过鱼片,适应力本就比小张蔓要强一些,一口气把蟹黄吮个干净。
这点蟹肉虽然不耐饥,但总算给胃阎王供奉了点好东西,好受多了!
叶挽将剩余的食物收集起来,珍而重之地放到一边。令小姑娘惊讶的是,这些食物就放在离小溺两步远的石窠里。
关于这件事有必要解释一下,叶挽同志是这样认识的,这两种都是“食物”,一个是饮品、一个是肉食,小时候叶妈妈老是教他物品要归类摆放,他最听老妈的话了,所以归了一下类。由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