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16
被看出来了吗?叶挽笑了笑说:“吾与令弟张重辉原是一体二魂,来自不同世界。就是穿越而来之人!”
“穿——越——”张蔓直接当机了,这是什么东西。
“难以理解吗?假设呢,某是那北宋梁山草寇“黑旋风”李逵,今日出现在你面前,这是移神换影、时空错位的缘故,此之谓‘穿越’。”看着小张蔓黑白分明的眼睛,叶挽突然发现要让一位古代人明白穿越是什么,有点难,只好举了一个例子。
这“梁山泊一百单八条好汉”的故事,闲暇时叶挽曾与重辉和张蔓讲过,故而她是知道李逵这个故事人物的。
小张蔓很惊奇地打量着他,小声说道:“怎会是李逵,辉弟曾言道李逵生得眼若铜铃、声若洪铜、血盘大口、面如锅底,左右看都是不像!”
恢复了“真身”,叶挽变得开朗了许多,笑道:“自然不是真李逵,但却当过李鬼,某曾投身于你弟重辉身上,在张府之时多次唤过你‘二姐姐’!”
小张蔓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几时自己有这么大个的弟弟,她迟疑而无力地哼道:“你——你——果真曾是辉弟?果真与他一同唤我姐姐?”
“正是,某与重辉一体双魂之时,每日同二姐姐一起,向太祖母请安、围桌用膳、讲那绿林草莽故事。还曾一同如厕,曾教二姐姐如何弃置厕筹、改用草纸。”
“哎哟——此事如何讲得——”小张蔓虽然年仅十岁,但是已经识得害羞,听得被他说及私隐之事,不由脸上象火烧了一样,烫烫的。
叶挽大暴辛秘,汇报了许多有关张府的人和事,最后总结一句:“你虽知我不过一时,我却识你日久,极早之前便在张府厮混。认识你n多年啦!”他心想:确实到过你家玩,不过是去江陵县张居正遗址旅游观光,那时你已经香销玉殒四百多年了。
“呜——”小张蔓对“n多”的意思虽不太明了,但对叶挽心理上的戒备还是很快冰释瓦解了。所有的事,除非亲身经历,不然不可能像这样随口说来,却桩桩都对得起来。张蔓越看叶挽,越是亲切和喜爱。在这陌生的世界,她是真心希望有一个亲人陪在身边的,。
对叶挽而言,眼前的小女孩无比值得亲近和宠溺,对张蔓,他与对小重辉是有差异的。本来嘛,一个萝莉,一个正太,能完全一样对待吗?但叶挽跟别人不一样,张家人包括敬修和高氏,都非常的重男轻女。这也怪不得他们,当时“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明代终其始末,忠实贯彻了朱熹“存天理、灭人欲”的扭曲人生观,把女性给压抑和轻贱得不行。但叶挽没有这种思想,在他的眼里若不是要借用张重辉的身体,张重辉绝不比张蔓重要一分一毛。
叶挽离别时拜了张家长辈,认下螟蛉之亲,心下便有将张府视为己家,把敬修、高氏视为异世父母之意。自然对张蔓,也有了兄妹之情。
这种宠溺煦暖的感觉,张蔓在小重辉身上也体验过,所以张蔓面对叶挽,很快就适应了过来。她试探着问道:“兄长——小妹是否依然可以唤你辉弟?”
叶挽听了哑然失笑:“呵呵,既已双魂分离,当复我真名,某不姓张,俗名叶挽是也。”
“夜晚?可是‘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的夜晚?”不愧是张府出来的,文学素养还是极好的,竟一下子用上了好诗句。
叶挽摇头笑道:“此叶非彼夜,那个夜晚是日落西山、万赖皆寂,你眼前这位叶挽兄,却是活泼好动、光茫万丈!”
“呵呵,兄长好不知羞!”二人关系一疏通,相处得更是融洽,开起玩笑来一点也不显得唐突。
“哈哈,胸藏万卷书,方有气轩昂!”
“叶挽兄长——”小张蔓有点受不了,“含蓄都不懂吗,以前重辉弟弟就不这样!”
“你也道是重辉弟弟,我是兄长,比他高那么一点点,实属寻常。”
关系隔洽之后,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坐在礁石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有船只经过,将他们捞起来。
现在不是在张府有高氏在,他是当哥哥的,眼前再难,也有责任照顾好小张蔓。可是能怎么办呢?大海茫茫,有船经过是小概率事件。
莫不是要带着这位拖油瓶妹妹死在了这里,真是可怜哪!穿到侏罗纪躲霸王龙都比这儿强,叶挽欲哭无泪,反复抓着绿玉杖敲击海礁。
这根棍子很漂亮,上面阴刻着许多山脉林木,有清清秀秀的看着象隽秀佳人的小俏峰,混混秃秃的看着象豪勇壮汉的平头峰,山间还刻有流水。但美丽有时是最没用的垃圾,现在叶挽他们需要的是船只、睡袋、食品和淡水!
郁郁地将视线从杖身上移开,叶挽长吸一口气,对着汪洋大海狂喊一气,“啊——啊——啊——”。小张蔓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来到这块樵石上?但这并不妨碍她一手揽着叶挽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一手拉着叶挽的袖子,很疑惑也很平静地看着他发疯。
怎么办呀!突放你于汪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