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尴尬,抢着道,“郡王放心,我已经教会他们非礼勿视了!”
虞珩张嘴又闭上,再次觉得林蔚的衣服不错。
他只是想让林蔚帮他和纪新雪分开,虞珩身上本就有各种撞伤,又与纪新雪以如此扭曲的姿势在狭小的空间待了许久,除了早就脱离与纪新雪纠缠的手臂只是难以抬起,其余地方皆是稍稍有动作就疼的难以忍受,还因为麻木无法立刻大幅度挪动。
算了,林蔚要是这个时候靠近,有可能会发现纪新雪的
虞珩安详的闭上眼睛,靠自己的努力小幅度活动两条腿和一只手臂,另一只不敢动的手臂就那样吧。
霍玉冷淡的开口,“郡王,我们能过去了吗?公主的伤要尽快诊治。”
虞珩狠狠咬牙,终于支撑着仍旧麻木的身体彻底摆脱与纪新雪的纠缠,他顺手将林蔚的袍子堆积在纪新雪腰间,本是想说‘好了’,看到纪新雪苍白的脸色后却鬼使神差的变成,“再等会。”
一行人又在树林中吹了会冷风,霍玉再次开口问虞珩是否可以离开时,虞珩没有再拒绝。
纪新雪醒来时,已经是当天深夜。
他双眼聚焦后立刻哑着嗓子问道,“凤郎呢?他怎么样。”
眼眶通红的彩石连忙去给纪新雪端温水,向来活泼的晴云声音也变得暗哑,“太医说郡王身上的磕伤看着狰狞,恐怕要遭番罪才能痊愈,所幸没有伤到肺腑,不会留下病根。”
纪新雪闻言深深的松了口气,才想起问自己,“谁给我换的衣服?”
“是彩石姐姐和碧绢姐姐,那件衣服不吉利,已经被彩石姐姐用剪刀裁了,好在布料尚且厚实,没被蹭破。”晴云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她没看到襄临郡王身上的磕碰有多严重却是亲自给纪新雪上药,委实心疼的厉害。
“嗯”纪新雪应声,又问道,“安业百姓可有被地动困扰?地龙生在何处?”
晴云闻言再也忍不住哭音,“安业城内几乎没被地龙翻身波及,只有城郊”或者说只有纪新雪一行人倒霉,正好赶上最严重的地方。
朝廷没有低报送来,晴云也不知道地龙是在何处翻身。
因为白日昏迷过,纪新雪明明因为精神的缘故精神很差却难以入睡,想让晴云去拿安神香来,效果却没有在鱼儿观时好。
好在用了总比不用强,虽然做了整宿的梦却直到天明才睁开眼睛。
上药卧床半日后,纪新雪身上的各种伤处虽然还难受,但已经不影响他的行动,立刻生出去看望虞珩的心思。
陪着纪新雪来封地的人都住在公主府,其中虞珩的住处距离纪新雪最近,只要迈过个月亮门就是与玉和院相邻的安和院。
纪新雪昨日被震到了头,懒得再在头上做任何装饰,只穿了能见人的外袍就披散着头发去看望虞珩。
始终守在安和院的林蔚看到纪新雪十分高兴,给纪新雪请安后,健步如飞的抢在纪新雪前面走进虞珩房中,对自从昨日从城外回来就郁郁寡欢,总是望着某处发愣的虞珩喜气洋洋的道,“郡王,公主来看望你了!”
正抱着被子发呆的虞珩立刻倒在床上,极快的道,“说我睡了!”
眉开眼笑的林蔚愣在原地,忍不住掏了下耳朵,“什么?”
门口忽然响起声轻哼,纪新雪提着裙子迈入门内,好心的为林蔚解惑,“他说他睡了。”
林蔚忽然有脖颈发凉的感觉,他僵硬的转过身,在纪新雪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连连后退,转头看了眼正背对他卧在床上的虞珩,陷入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啊”
纪新雪宽容的笑了笑,“还没听清吗?”
大有只要林蔚答是,他就再重复一次的意思。
“听清了!”林蔚凭着本能答话,忽然想到他离开长安前,祖父曾嘱咐他将未来郡王妃当成郡王效忠即可,不要去管未来郡王妃和郡王的事。
他又回头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床边挪到床内侧的虞珩,对着纪新雪干净利落的武将礼,转头就跑,“我去看看张思仪如何了。”
纪新雪又轻哼了声,走到虞珩床边坐下,目光幽幽的望着虞珩正紧绷的肩颈,轻声道,“睡了吗,我给你唱摇篮曲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