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满脸血只能坐在地上的金吾卫清理脸上的伤口。
据这名金吾卫说,是霍玉及时用长鞭拴住他的腰,才将他从地缝中拖出来甩到树上。
半刻钟后,霍玉带着金吾卫顺着马车滚落的痕迹爬下断崖,在树林中找到夹在古树和粗壮断木之间的马车马车。
要不是断木足够粗壮,古树的枝杈也多,恐怕马车已经被彻底压扁。
霍玉没立刻去搬断木查看残破不堪,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马车,而是蹲在马车旁叫人,“公主?”
马车内一片寂静。
霍玉换了个称呼,“郡王?”
马车内仍旧没有回应。
霍玉转头仔细打量彻底压垮马车的断木,如果里面还有人且正在昏迷,他贸然让金吾卫动断木,可能会让本就岌岌可危的马车直接溃散,导致里面正昏迷的人伤上加伤。
“公主?”霍玉再次出声呼唤,语气少见的含着急切。
可惜马车内完全没有回应,让人忍不住往最糟糕的结果去猜想。
“郡王?”霍玉又唤,不知不觉的端了水才看向身后正在研究如何搬动断木的金吾卫。
感觉到霍玉格外冷淡的目光,以嗅觉灵敏闻名金吾卫内吾的人立刻走到残破马车边,闭眼仔细感受。
“有血腥味,很淡,如果不是撞在头上,没有伤及内脏,应该不会至死。”嗅觉灵敏的金吾卫说完这句话后,仔细感受半晌后才再次开口,“有人,还活着或者死亡不超过两个时辰。”
霍玉一脚踹在嗅觉灵敏金吾卫的屁股上,不冷不淡的道,“公主和郡王才失踪不到半个时辰。”
嗅觉灵敏的金吾卫踉跄两步才稳住身形,惭愧的低下头。
霍玉看了眼天色,觉得不能拖延,“准备抬木,贾黎、贾鱼、贾”
破败的马车内忽然传出虞珩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在。”
霍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再次蹲到破败的马车旁,“郡王,公主在吗?”
破败的马车内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响起虞珩沙哑的声音,“在。”
“你们在哪个位置,是什么姿势?”霍玉追问,因为平日里鲜少说长段的话,重音有些奇怪,几乎都咬在‘姿势’上。
破败的马车再次恢复安静,仿佛刚才有虞珩的声音出现是霍玉和金吾卫的错觉。
霍玉耐心的重复了遍问题,为了防止虞珩听不清,他特意将语速放慢,咬字的重音一如既往的奇怪。
再次没得到回应后,霍玉不再急着提问,“郡王?”
“嗯”虞珩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中平添无奈,“我和公、主在马车内的座位下面,公、主被树砸到马车时震到脑袋昏了过去。”
不用霍玉回头,立刻有找来马车的金吾卫开口,“问郡王座位还固定在马车上马?”
霍玉回头,神色莫名的看了眼开口的金吾卫,看的这名金吾卫背脊发凉,才转头对着马车重复这句话。
马车内的虞珩用可以活动的手抓住挡在他和纪新雪上方的座位试着挪动,答道,“固定。”
找来马车的金吾卫立刻伸手在马车某处画了个范围,“这里是座位,郡王和公主躲在下面。”
霍玉点头,没到半盏茶的时间,金吾卫就将压在车厢上的粗壮断木移开,几名两手空空围着车厢的金吾卫瞬间同时动手,将本就濒临散架的车厢彻底拆开。
虞珩本想在断木被金吾卫松开的第一时间,松开纪新雪滚出座位。
抽动已经麻木的手臂时却不小心碰触到某个半软不软的位置,原本已经疲惫的小东西顿时恢复精神,仿佛是在提醒虞珩别忘了它似的抖了抖。
因为愣在原地僵硬了一瞬,虞珩尽失先机会,没等他回神,金吾卫已经用无情铁臂轻而易举的提起连断木都没有压毁的座位,将他和纪新雪正扭麻花似的姿态尽数暴露在金吾卫们的眼底。
虞珩的脸皮抖了下,面无表情的与正提着座位的金吾卫对视。
金吾卫回以虞珩疑惑的目光,并低下头检查身上是否有不妥当的地方。
气喘吁吁的李金环和林蔚好不容易追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金吾卫所有人围成圈,低头看着四肢几乎扭成麻花纠缠在一起的虞珩和纪新雪。
李金环和林蔚不约而同的缓下脚步,时刻牢记万事以虞珩为先,绝不能冒犯虞珩的林蔚甚至主动转过身非礼勿视。
眼角余光瞥见没有和他一同转身的李金环,林蔚才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劲,气红了脸小跑到四肢交缠的虞珩和纪新雪身边,瞪着金吾卫们怒吼,“看什么看!非礼勿视!”
与林蔚对视的金吾卫满脸茫然的转身。
他们听过林蔚说的话,可他们是金吾卫,需要讲礼吗?
林蔚像只斗鸡似的勇敢的与金吾卫们对视,同时手忙脚乱的脱下外袍扔向仍旧肢体交缠的虞珩和纪新雪。
虞珩动了动手指,竟然觉得正蒙在他头上的衣服不错,哑声道,“林蔚”
林蔚生怕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