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工钱,还帮庄主观察市场走向,是互利互惠的事。”
卫明晨眼眸微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有意思,舌尖在口腔扫了一圈,问:“那天你扮成男子去揽月阁做什么?”
都说了今天才是第一次见了。
吕秀一口咬定:“我没去过揽月阁,庄主真的认错人了。”
“哦。”
卫明晨拉长声音,没有戳穿吕秀,轻笑着说:“按照你说的,先试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后没效果,就终止合作。”
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
吕秀正想讨价还价,卫明晨抢先说:“你刚刚的提议不错,只要我发出邀约,想跟绸缎庄合作的大有人在,你要好好把握住机会才行。”
吕秀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卫明晨说得对,按照她说的那种模式,想跟他合作的商铺多了去了,就算别人画的图纸不如她,只要数量跟上,也是能碾压她的。
她还姓吕,卫明晨设置的考验条件苛刻一点也很正常。
吕秀应下,谈完正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起身告辞,转身要走,卫明晨再度开口,漫不经心的问:“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得罪人了?”
吕秀偏头不解的看着他,卫明晨说:“如果不是今年接不到单,你也不会硬着头皮来找我吧?”
言下之意就是,有人故意让她接不到单了。
吕秀自认平日为人处世还算不错,应该不会处处树敌,陛下成天那么忙,不至于为难她一个弱女子,吕秀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张浩和白家。
不管卫明晨说这个是出于何意,吕秀还是福身说:“谢庄主提醒,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卫明晨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吕秀转身出门,好歹谈成了合作,她的步伐比来时轻快,然而走出禅院看见春灵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她的表情一下子冷凝。
“是刚刚咱们遇到那个人干的?”吕秀笃定的问,春灵眼眶红彤彤的,睫毛还湿着,鼻音浓重的说:“她想进来闹事,我拦了一下,她就打了我,后来有人来了,她不敢闹太大就走了。”
果然是她!
吕秀皱眉,胸口涌起怒火,她向来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把事态闹大给别人添麻烦,但白家的人步步紧逼,她若是再这么退让下去,以后就不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事了。
吕秀揉揉春灵的脑袋,柔声说:“别怕,我不会让你白疼的。”
春灵第一次在吕秀身上感受到锋芒锐利,一时愣住,被吕秀拉着往前走了好几步才说:“小姐,你好酷啊。”
两人一起下山,上车的时候,其中一个护卫对吕秀说:“刚刚有位夫人在等小姐,不过见天色有些暗就先走了,我看那位夫人有些不善,小姐日后行事还需小心些。”
这些护卫之前是在国公府当差的,比一般人的洞察力要强,自然能看出是敌是友,吕秀颔首应下,回去后找了伤药来给春灵擦脸。
吕秀暗中打探了下,那位长着吊梢眼的妇人叫白青青,是白家的大小姐,白家夫妇很宠这个女儿,舍不得她远嫁,招了个上门女婿,白青青嫁人后不用侍奉公婆,性情越发刁钻。
张浩是工部尚书的二儿子,白家老爷是他的舅舅,看样子两家关系不错,听说吕秀拒绝给张浩当妾,白家人很是气愤,半是为了张浩,半是讨好张家,便明里暗里为难吕秀。
张尚书为人倒是很低调,毕竟有吕家和其他世家大族的前车之鉴,不夹着点尾巴做人,被陛下盯上可就不好了。
比起张尚书,白家行事就要高调许多,他们在睦州待习惯了,搬到瀚京之后,只享受了这里的繁荣富贵,根本不知道皇家有多恐怖,不到一年时间,白家在瀚京的嚣张跋扈在城里就已经小有名气。
吕秀把这些情况都记在心里,正准备找机会帮春灵把那巴掌从白青青身上讨回来,一封信先送到她手上。
信封上是很娟秀的小篆,拆开一看,是许久没联系的吕青青送来的。
吕青青很早就嫁给吴守信离开京中,和吕家的联系很少,后来吕家遭难,她有吴家庇护没受到太大影响。
吴家在礼部的位置还算稳固,这几年吴守信在地方上小有建树,吴家受了不少封赏,今年是吴尚书的五十大寿,陛下特意恩准吴守信带吕青青回京为他贺寿。
京中没什么吕家人了,吕青青只能写信给吕秀,想回京后跟吕秀好好叙叙旧。
吕青青当初对吕秀尚可,收了信,吕秀让绣娘赶制了两身衣裙出来,特意用的最近设计的新图纸。
吕青青在半个月后和吴守信一起回京,回京那日还挺风光的,吕秀在铺子里,看着他们的马车从铺子前面经过。
过了两日,吕秀带着春灵上门拜访,吕青青一直盼着她来,两人刚到,下人便恭敬地引着她们进去。
吴家没别人,两人回来后住在西院,吴守信进宫还没回来,西院只有吕青青,吕秀刚进院子就被一个小肉球撞到。
她下意识的扶了小孩儿一把,吕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