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崇尚端庄谨礼的帝宫,哪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念出来。
还对着那个三纲五常倒背如流的东宫。
然而此刻的男子,却淡定如昔,听得一脸认真,时不时微微颔首,也不知在点头什么。
花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什么“山有木兮木有枝”,面前还真杵着个“王子”,这叫她如何厚脸皮,能说得出口。
虽然知道是“罚”,但这个“罚”,是不是古怪了点?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女子低吟潺潺,一室情长,赵熙行听得愈满意,花二却念得愈脸烧。
终于,赵熙行命花二停了下来,赐了她一盏茶,让她润嗓子。
香茶划过喉肠,觑着四下宫人意味深长的笑,花二难堪得,头都快低到胸前了。
从这种“羞辱”看,还确实是个“罚”。
就在花二以为忍一忍,就能放回去的时候,赵熙行的声音又响起:“尔……觉得如何?”
花二一愣。如何?什么如何?让她鉴赏诗词么?
“此诗天真率直,有诗三百无邪之韵……”花二攒了一堆溢美,滔滔不绝,然而没说两句,又被赵熙行打断。
“本殿的意思是。”赵熙行顿了顿,深渊般的眸子锁定了花二,“本殿就在这儿……汝与吾相对而坐,汝当吾吟此词,可有他念?”
他念?
花二眨巴眨巴眼。她连“你念”“我念”都没有,哪里会有“他念”?
于是她果断摇摇头:“民女并无他念。只是潜心悔过,愿殿下恕罪罢了。”
赵熙行眸色一暗,唇瓣动了动,似乎无声地吐出两个字:“真蠢。”
“求殿下明鉴。玉佩之事,我吉祥铺清清白白。”花二拜倒,满脸正色,半分都没想到旁儿的去。
这番毕恭毕敬的姿态落入赵熙行眼中,刺眼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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