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端了毛尖出来,放在石桌上,笑道:“妈妈来了,姑娘这可算是开了笑脸了,原本还胡说什么要混吃等死呢!”
步淑慧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塞进了春草的嘴里:“难不成这块枣泥糕还塞不住你的嘴?妈妈才刚回来,你就开始嚼舌了!我不就是这么一说么,你就不能这么一听?”
“唔,唔……”春草满嘴的糕点,支吾着,语不成句。
“春草,坐吧。”李妈妈笑着道,“你也一起听听,一起开心一下。”
春草把枣泥糕使劲的嚼了几下,然后伸了伸脖子,用力的把枣泥糕咽了下去,由于过分用力,憋得脸颊涌起一阵嫣红,这才伸手在胸口使劲的捶了几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诶呦,我的娘诶,这总算是咽下去了,对了,妈妈,姑娘,说起有趣的事情,奴婢今儿个倒也听见了一起。”
“哦,说来听听。”步淑慧顿时来了兴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歪着头,瞅着春草。
“今儿个奴婢去厨房的时候,听厨房的管事娘子说,昨晚上贾家的二公子在五里巷的房子里,呆到了天擦黑才出的门,贾家的二公子出门的时候,我们家的三姑娘送出来,两人在大门口依依不舍的,泪眼对着泪眼,互相瞅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分的手,。”春草说着,一脸的兴奋,“姑娘,你猜她们都在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不就那么回事。”步淑慧顿时失去了兴致,才泪眼对着泪眼而已,前一辈子见过更让人恶心的,自己都没觉着有啥子不对劲的。
李妈妈笑道:“这只是其中一个版本而已,老奴还听到了一些更好玩的。”
步淑慧倏的就坐直了身子:“妈妈快说。”
李妈妈笑道:“街巷间传闻,贾家的怡哥儿和步家的怡姐儿其实早就已经情投意合了,只可惜步家大房的慧姐儿横刀夺爱,硬生生的把贾家的怡哥儿从步家的怡姐儿的手里抢了过去。”李妈妈说着,抬眉看了一眼步淑慧,“步家的大房为了不让有情人成眷属,还应逼着把三房分了出去……”
“哎呦喂,这是说我棒打鸳鸯了?”步淑慧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道,“这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恨不得他们能够早日凑成一窝才是!”
李妈妈怔了一下,疑惑的看了步淑慧一眼,步淑慧笑道:“蛇鼠一窝,狼狈为奸,这两个成语,生生就是为那两个人量身定做的!”
李妈妈募得瞪大了眼睛,似乎不认识一般的看着步淑慧,她总觉得步淑慧自从摔伤了脑袋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而今天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妈妈,还有呢?”步淑慧就如没有发现李妈妈的疑惑一般,“快告诉我,也让我乐呵乐呵。”
李妈妈把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喝了一口茶,掩饰一下自己的失态,笑道:“自然还有。高门贵胄间的下人们当中,流传的版本却是另一种,据说贾家的二公子当初见到怡姐儿的那一刻,立即惊为天人,然后才子佳人,心心相印,为了能有情人成为眷属,所以就想尽了办法,把三房从永定伯府分出去,然后又替怡姐儿在五里巷买了房子,这就是金屋藏娇了。”
步淑慧端坐茶盏的手,就这样的僵在了半空中,良久才开口:“这话,可是从何说起?”
李妈妈摇摇头:“老奴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就传成了这样,可能是有人见着贾二公子那一日在五里巷的房子里,呆到了那么晚才回去,然后又留了人看着,所以才会这么臆测吧。”
“哦,人类的想象力,果然是无穷的。”步淑慧不由自主的赞叹了一声,这种效果,她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李妈妈愣了一下,二姑娘这话,她听着怎么觉得这么的熟悉,似乎以前也曾听别人说起过,那个人是谁呢?
“还有吗?妈妈,可还有别的说法?”步淑慧的兴致顿时有些高涨起来。
“自然是还有。”李妈妈瞅了步淑慧一眼,顿了顿道,“还有的说是静安候府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子,府里早就被掏空了,贾家的怡哥儿和步家的怡姐儿一见钟情,一听说怡姐儿从永定伯府分了出去,为了佳人,不惜典了房子,买了地,也要在五里巷为美人租房子,这简直就红颜祸水……”
春草听的一脸的惊诧,脸都有些白了:“妈妈,姑娘,这,这话传的……,这以后三姑娘还用出门吗?!三姑娘的声誉……可还要不要了?!”
“这声誉啥的,又有什么要紧?”步淑慧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们说,这女人哪,最重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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