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大大咧咧的说:“那十常侍们现在最想要的就是确认了接下来的太子身边的人的人选必须要是他们的人,这个我觉得不能让,不然我这么辛辛苦苦的是为了什么?”
李吉祥手指敲了敲身旁的桃树的树干:“他们是要现在就把太子身边的人都替换掉吗?”
何进点点头:“没错,因为辩儿的身边的人都是我们的人,他们插不进去手,所以这些阉人就准备去支持被他们几乎完全掌握住的皇子刘协了。”
李吉祥微微一捻自己下巴上的胡渣:“上次的时候大将军你说这皇子协深得天子的宠爱?”
何进愤愤不平的说:“天子宠信宦官,那些阉人就在天子的耳旁吹风,渐渐的天子觉得皇子协类天子。”何进继续说:“原本我以为天子是太宠信宦官所以冷落了太子,后来得到先生你的指点才知道原来毛病是出在我这个大将军的舅舅身上。只是,如此一来,要想示弱,有那些是不能放手的就难为我了,还请先生你多多指教于我。”
李吉祥看着难得的低眉顺眼的何进,顺手揪住他的脖领子说道:“首先,其实不能放弃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毕竟这个事情要么赢了获得一切,要么输了就一无所有,在内廷,唯一不能放弃的就是太子的心,只要太子的心里是想着你这个舅舅的,一切都没有问题的。”
何进诧异的说:“也就是说即使是随意的让他们在太子身边安插人手也无所谓?”
李吉祥点点头“如果他们要的都是内廷里的东西的话就拿来跟他们进行交换吧。”
李吉祥阴测测的说:“有一句话大将军不知道听过没有,枪杆子里出皇帝。”
何进恍然大悟:“你是说兵权?”
李吉祥轻轻的摇头:“兵权太敏感也太过着紧,即使是宦官们再怎么急于稳定内廷的局面也不会愿意拿兵权出来交换的,而且别忘了,这一切都是在天子的眼皮底下的,如果大将军你掌握了太多的兵权,会被天子猜忌的。”
何进心有余悸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要如何是好?”
李吉祥轻轻一笑:“大司马,太尉一职一直在关东士族的手里吧?”
何进点点头:“没错,三公之职完全的被关东士族们把持,谁也拿不走。”
李吉祥笑了:“这下子就有例外了,皇甫嵩将军功劳甚大,又是现今大汉朝第一的武将,我觉得他应该可以担得起太尉之职。”
李吉祥微笑着扣掉桃树的嫩芽:“第一次合作就换他们一个承诺好了,给皇甫嵩应该得的东西,再给了他们他们想要的,温水煮青蛙,既然要示弱,要合作,不妨表现出来诚意。”
何进感觉自己有点亏了:“可那本来就是皇甫嵩应得的东西。”
李吉祥笑了:“是他应得的,但是他得不到,我们还没办法对抗整个关东士族的力量,如果宦官们不插手,太尉的职位就永远是可望不可及的,而且示弱最害怕的是引起人的注意,这一次并没有让阉党们付出什么东西他们就不会警觉,为了接下来的计策施行做了铺垫,而且还能顺便削弱关东士族们,难道不好吗?”
何进心悦诚服的点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生大才,进,服了。”
回到了中堂的时候王越已经休息够了,离开了何进的大将军府,李吉祥也拿了一把何进收藏的铁胎弓,就准备回家了。
突发惊变,十几个人抬着酒坛子跟着李吉祥夫妇回家的短短的路上,随着一声呼哨,六七个拎着长剑向李吉祥等人冲了上来,当先一人一个斜劈,当即就砍杀了一个抱着酒坛的何家下人,眼看着其余人也冲了上来,拔剑乱砍,十来个人眼看着就死得差不多了,李吉祥从容的从背后拿出弓臂,又从腰里解下弓弦,慢条斯理的在弓臂上挂好,又从怀里取出扳指一个一个的戴上
正好这时候何家的下人们都死光了,当先的一个举着四尺长宝剑的歹徒也冲到了李吉祥的面前,举剑就想要砍杀李吉祥,李吉祥挥起手头三尺长的铁胎弓砸了过去,“当啷”一声,长剑被荡开,李吉祥抓紧时间,拼死力拉开弓弦,一箭几乎是贴脸的射入了歹徒的喉头,李吉祥再反手一砸,贼人脑袋开花的横尸在地,抬眼再看,吴凝手持长剑,一人游斗着五个人,都被人挤在墙角了,眼看着就会被人砍杀,李吉祥依旧不急,从容的拉开弓,瞄准,射,几乎是不到十步远的距离上李吉祥一箭一个的稳得不行,不出一刻钟的时间,这些袭杀的歹徒就死得只剩下一个人了,吴凝大喝一声,一剑怒劈,李吉祥也开弓射箭,钉在了最后一人的屁股上,此人门户洞开,被吴凝奋力的一剑一个大斜劈,肠子肚子心肝肺淌了一地,这时候,何进家里的护院和李吉祥家里的仆人才慌张的出门,李横不顾地上的肮脏血渍,飞扑过来,抱着李吉祥的大腿就哭:“老爷,老爷你没事太好了,现在洛阳城里有好几家的官员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当街就杀了,亏得主母和老爷神勇,刚才可是吓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