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被人袭杀的事情被认定为了黄巾贼的余孽的报复草草了事,就算是被吴凝一剑劈成了两半的王越的没有牙齿的嘴的标记再怎么明显,还有何大将军和曹孟德可以作证此人就是那位帝师王越,这个案子依然是黄巾贼的余孽的报复,因为同一天,洛阳城里有十几个朝廷的五品以上的官员被人当街斩杀。
一时间,整个洛阳城陷入了风声鹤唳的惊惶之中。李吉祥则是在家里抱着老婆睡觉之后,在第二天丑时就被人敲门吵醒了,看着依旧昏沉沉的天空,李吉祥怒吼:“要死啊!才几点?”
门外的李横轻声的说:“老爷,何大将军家的人来了,说要去长秋宫里研礼。”
李吉祥马上从吴凝抱的死死的粉臂中挣脱开,穿衣服下床,跟着李横出了门,门外,何进骑着一匹白马,在鬼呲牙的无光时间里,显得无比的显眼,李吉祥起来的匆忙,身上也穿了一件白色的文士衫,在夜里也非常的显眼,李横在李吉祥的示意下,牵了瘦小可怜的小毛驴来,李吉祥一抬腿就上了小驴,一行人从十字路口转向西门,小驴虽小,但是却闻闻的快过了何进的白色高头大马一个身位,长秋宫在离洛阳城七里之遥的洛水旁,一路疾奔,李吉祥的小驴儿始终是比何进的白色宝马还要快一点,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哗哗的流水声传来,一条如同玉带一般的蜿蜒河流怀抱着一个高高的宫殿,宫殿的台座足有五十丈之高,远远的看着白色石料建成的长秋宫,看上去几乎是宛如天神居所一般。何进微微点头:“这就是长秋宫了,往南还有南宫,那里就是天子的居所,长秋宫里大部分都是内廷的重要人物在居住,还有一些天子不太重视的嫔妃以及庶出的皇子,”
李吉祥说道:“天子会来这里吗?”
何进回头看了看:“一般来说,天子偶尔也会来这里,只是偶尔,毕竟这里除了洛水,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天子喜欢的嫔妃也不会住在这里,所以你就不用想着会遇见天子了,南宫才是天子日常生活居所,西园才是天子的流连之地,咱们今天只是带你来研礼。”
在长秋宫的御陛脚下下马,这高大五十丈的宫殿足有九层陛,层层叠叠的让人感觉这宫殿几乎是要飞上天去,抬头看,三重门依次而来,由何进领着李吉祥一步步的上了台阶,第一重大门的顶上写着丹阳两个大字,这是丹阳门,然后就是凝霜门和令和门,前两门的守卫都是顶盔掼甲的纠纠男儿,到了第三道的令和门就变成了瘦小干枯的宛如挤掉了水分的橘子的阉人,一身的青衣小帽的太监门们默默的注视着何进带着李吉祥入了宫门,李吉祥注意到有些老太监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丝恶毒的光,看着在自己前边豪迈的对李吉祥说:“你看这就是金枇殿了,如果天子来长秋宫的话我们就要穿过金枇殿到后边的金奎殿去拜见天子,不过今天天子没有来,所以咱们去秋宁殿就行了。”
所谓的秋宁殿就在金枇殿的南边,何进把李吉祥带进了殿里,把他交给了一个穿着黑袍的太监之后,何进就转身走了,李吉祥转身就面对着黑袍的太监微微一笑:“这位中官怎么称呼?”
太监微微的咳嗽一下:“咳嗯,杂家原名徐坤,现在是这长秋宫里的执事少监,您就喊我徐老公就行了。”
李吉祥略一错愕,老公?但是李吉祥还是忍住了自己奇怪的感觉,恭敬的对徐坤说:“徐老公,这是在下的一点点小意思,还请您笑纳。”
李吉祥伸手拉住徐老公的手,右手往自己袖口里一摸,摸出了那块皇甫嵩送的玉虎,塞进了徐老公冰凉湿润的手心里,徐坤呵呵的笑着:“不错,李曦先生不愧是个聪明人,真是够意思啊哈。”
李吉祥听着这太监徐坤的阴阳怪气的话,满脸堆笑的说:“在下不过是荆州的一个野人,自然不能跟这洛阳城里的世家公子们相比。”
徐坤冷哼一声:“什么公子,若是落到我的手里,有他们好受的!李曦先生你是个明眼人,我也就不多折腾你了,三跪九叩知道吧?”
李吉祥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徐坤一摆手:“见了天子就三跪九叩就行了,没那么多的规矩套子,记住一点,不要仰面视君,天子让你说话了你再说话就行了,至于这些走路姿势跪拜的姿势的我看李曦先生你得体的很,就不用练习了。”
秋宁殿里各种各样的木头道具,基本上一看就明白了是固定身体用的,比如说练习走路姿态的就是一个长方体的木笼子,在里边行走的时候只要有一点点的摇摆就会被栏杆上的倒刺刺进身体里,练习跪拜姿势的也是如此,基本上那锋利的带着褐色的污渍的固定杆让李吉祥看了一眼就觉得身上疼:“徐老公,在下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了?”
徐坤微微一乐:“你现在演示一遍吧。”
随着徐坤的口号,李吉祥对着一个木头人不停的三跪九叩,然后规规矩矩的双膝双肘撑地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徐坤才说:“好了,李曦先生你的动作很标准,只不过真的见了天子可能会比这会儿趴着的时间要长,这拜服的姿势你还要多练习一下,还有就是记住了,不要抬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