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整理着衣衫。
当手尖触碰到那条伤疤时,白凤手下一顿,瞬间恍然大悟。
十八王府。
大门外,西门疏与端木夜同时回来。
端木夜是被一个太监推回来,西门疏一见他,激动难掩,冲到他面前,半蹲着身子,颤抖的双手紧抓住他的双肩。“孩......”
因跑得太急,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出,一开口喉咙刺痛。
透过衣衫,端木夜清晰的感受到从她手心里传来的凉意,妖邪的冷眸里闪过一抹担忧,却冷声对推着他的太监说道:“本王安全到府,你可以回去复命。”
太监认得西门疏,她是其王妃。
传言,其王妃跟十八王爷之间暧昧不清。
今日一见,传言非虚。
他是奴,不敢过问主子们的事,也不敢违抗端木夜。“是,奴才告退。”
太监走远,端木夜拉下她的双手,捂在手心里,希望将自己的手温传递给她,暖和她的冰冷的双手。“手怎么这么凉?”
“孩......”西门疏还是只能吐出一个字,她越是心急,越说不出话。
她想问他,孩子呢?她的孩子呢?
“别急,缓和一下,好看的小说:。”端木夜很想站起来,将她紧抱在怀中,可是他不能,他们还没进府,外面眼线众多。
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十八王府,他们进不去,却守在门口,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大手落在她后背,浑厚的真气输入进她体内,一阵暖流在体内油走,将她冻僵的血液解救。
西门疏是真的冻坏了,冰室里的冰,寒意刺骨,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
她能跑回十八王府,是一股强悍的意志力支撑着。
端木夜的真气唤醒她的意识,也解救她冻僵的身体,然而,她却因体力透支,紧绷在心头的一根弦断掉,昏倒在他怀中。
端木夜将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掖了掖。
“怎么回事?”转过身,目光锁定在墨身上,凤眸深处射出凉飕飕的寒光,这寒光,让墨情不自禁的微颤。
他进宫前,她还好好的,刚回到府,她就成这样了,还是在门口碰到。
身子被冻僵,楚南国四季如春,怎么可能被冻僵?
隐约他感觉到,在他进宫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
“白大小姐来过。”墨如实照说,却也故意隐藏了一些。
白凤?155。
端木夜目光蓦地一冷,浓眉渐渐紧锁起来,脸上的表情却令人捉摸不透,窥探不清。“她来王府做什么?”
“属下不知。”墨垂眸。
“我看你不是不知,而是不想知。”墨跟端木夜这么多年,岂会不知他存的是何心。
墨眉心微拧,目光沉凝,立即跪下请罪道:“属下该死。”
端木夜抬眸一看,声音冰冷无比:“你的确该死。”
墨漠然垂首,沉声道:“主子恕罪,属下不想主子重蹈覆辙。”
端木夜微微眯眸,对于三年前的事,他可以放下,墨却不能放下,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她身上,对此,他真不知该如何说。
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何况,当年她并没有错,是东方邪太狡猾。
“下去吧。”端木夜挥了挥手,指责怪罪无济于事。
“是。”墨起身,余光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西门疏,白大小姐答应过他,不会伤她,他也看不出,她受了伤。
有些伤,伤在心头,肉眼是无法看见,只能用心灵去感受。
西门疏病倒了,受了风寒,整个人迷迷糊糊。
“孩子......安安......宝宝......”
一会儿叫孩子,一会儿叫安安,一会儿叫宝宝。
握住她的手一紧,端木夜凤眸蓦地一鸷,一股幽然怒火一下蹿了出来。
安安?是她女儿的小名吗?
有人说,除了酒后吐真言,生病也会吐真言。
她都病成这样了,心里还惦记着他们的女儿,。
妒嫉的蔓藤,像是一条毒蛇,噬咬着他的心,渐渐的,那嫉妒的酸楚化成彻骨的恨意。
端木夜想将她摇醒,最后还是狠不下心,蓦地站了起来,阔步走出房间。
夜风微凉,月光如水。
月光下一抹寂寥的身影穿梭在古松林里,那修长的身影显得格外的萧索而孤傲,像白凤一样,走到最后一阶,开起机关,阔步走进洞内。
冰棺前,端木夜坐在地上,大手握住一只冰凉纤细的手,另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疏儿,我来看你来了。”
冷漠的脸上渲染着悲痛,冷厉的目光全是柔情。
说了一句话之后,端木夜便没在多说,静静的坐在冰棺前,自他醒来,这两年来,无论多忙,深夜他都会来这里陪她一个时辰。
冰室里的温度很低,尤其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