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忽然低笑出声,忽然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双眼,一手却将她的身子扳过,紧接着,温热的薄唇便轻轻地贴上了她的唇。
抵着她的唇,容珏轻笑道:“歌儿,你不是不愿嫁于太子?那嫁给本王,我来宠你。”
云歌一怔,身子就那么僵了住,眼睛呆呆地眨了眨,竟没有当即一口回绝。久到她几乎快忘记了如何发出声音,转眸,对上了他深邃如兰的视线。
不复往日那般深沉叵测。
不复一贯那般冷漠无波澜。
不似浓雾弥漫的空幽,眸光潋滟,流光隐现。
云歌很快收敛起如麻的思绪,冷冷地别过脸去,不去看他,淡淡地道:“我何时需要你来宠了?”
“真绝情。”“所以,我的歌儿是打算抗旨了?”
云歌怔然地睁眸。
容珏勾唇,两指捏过她的下颚,扭转过来,舔弄上了她的唇角,压着她的嘴呵了道气,幽幽地道:“那可是个不小的罪名,你不怕?”
他竟然知晓她打算做什么!?
的确,她曾打算着,倘若一旦赐婚的圣旨赐下,传进丞相府,那么无论面对怎样的绝境,纵然是抗旨,她也在所不惜。
可他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的心思就这般容易揣摩?
还是,他有读心术?
恍惚之际,见她走神,容珏恶质地咬了口她的嘴角,不轻不重,却足够将她从飞远的思绪拉回。
容珏眼底幽光涟涟,“我的歌儿,似乎很喜欢逞强,好看的小说:。”
“逞强?”云歌冷哼了一声,嗤之以鼻,“你又了解我了?”
“不惜背负抗旨的罪名,不是逞强是什么?”
云歌又是冷哼一声,不以为然:“不然我该怎么做?不嫁太子府嫁凤王府吗?嫁给你,然后与凤祗共事一夫?”
共事一夫?
容珏有些不满地又咬了咬她的唇角,“你真是浑身长满刺,一点都不可爱了。”
“我说的是事实。”云歌再次强调。
“哦?事实?”容珏淡淡地反问,“你怎能拿本王与太子比?难道你不觉得,我比他好?”
云歌沉默,蓦然冷笑着问:“哼!是么?好在哪儿?”
容珏道:“我比他好看。”
云歌:“……”
容珏又道:“我比他有钱。”
云歌:“……”
容珏道:“我比他聪明。”
云歌:“……”
这句应该不否认。
可……
容珏又微微笑道:“我还比他善良。”
云歌唇角微抽:“……咳咳。”
这话一出口,她瞬间就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给冒了出来,直觉这话比前两句更难令人信服。
“我比他更宠你。”
“你……”云歌不满地试图转过脸,却被他一手箍住了后颈,她忿然地瞪眸,暗暗握拳,“你这男人当真懂得趁人之危!”
趁着她体内酒精过甚神志不清,占尽她便宜,还是这么大一个便宜!
容珏却淡淡地一笑:“难得你这么乖,当然要好好欺负你一回。”
男人贴近了她的耳际,舌尖一勾,便含住了她的耳垂,一路吻至唇瓣,紧而柔柔地覆了上去。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他垂眸轻啄着她的唇瓣,旖旎厮磨,一点一点吻去她唇上濡湿的痕迹,浓密的睫毛不时划过她的眼睑,亲密的动作犹如情人间亲昵的爱抚。紧而,他薄唇重重地压下,舌尖轻轻地撬开了她的唇间,扫过贝齿,便勾挑深入。
云歌根本没想到他会有这般动作,一下子怔了住,许久不曾回过神来。直到从愣神间反应过来,这才豁然膛目,死死得咬紧了牙关,本能地抗拒这一份令她犹然感到陌生的亲近。
容珏轻笑,长指一捏她的下颚,舌尖便贪恋地深入,柔绵席卷。
云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双颊宛如火烧一般隐隐作烫,忍不住得就想向后躲,他似乎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一手便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捞进了怀里,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下,她彻底得清醒过来,神智恢复了清明。
两个人亲密贴近。
鼻息相接,好看的小说:。
鼻尖相抵。
双唇绞缠。
睫毛交织。
云歌有些被吓住了,以至于呼吸有些发急,双手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之大,以至于险些捏碎了他的腕骨。她一路后退,他却一路攻略城池,越贴越紧,直至那修长而秀美的身姿肆无忌惮地覆压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不觉间,云歌的背脊竟贴上了窗框,已是退无可退。
她双手紧握着窗沿,狂风席来,黑发飘扬。
容珏低笑一声,继而再次迷恋地含住那片柔软嫩滑的香唇,略一吮吸,直觉满齿清香与甜蜜,天底下最纯净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她的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