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长相是兄弟里最好的,行事进退有度,说话条条是道,偏又不见呆板老成,只觉亲切自然,喜得石老太君无可不可,刚才的难受劲儿都冲散了,只拉着他的手不放。
就听顾宇昂笑道:“孙儿在南边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一到过年想咱们府上的北年糕,南边虽然也有,就是都是糍米做的,不如咱们北边的黄粱米有嚼劲。”石老太君忙吩咐人去准备年糕,就听顾雨芳笑道:“三哥就该和五妹妹做了亲兄妹,看着都是最文雅的人儿,偏就念念不忘那口吃的。要说年糕,祖母倒不必麻烦了,五妹妹那里,怕是各色口味都有。”顾宇昂忙给顾雨萼行个揖礼道:“若是五妹妹那里有,就偏了我吧,这一路上我都是左想又盼的。”一时逗得石老太君哈哈大笑。李氏也笑道:“没见过这么没脸皮的。要说这两年他在外头也都夸老成有礼,到底到了自己家了,见了兄妹也知道开玩笑了。”顾雨萼忙起身还礼,吩咐绿如去玉梅苑取年糕。
一会儿绿如捧着食盒进来,顾雨萼忙先奉与祖母与二伯母,又拿碟子装了给众姐妹及顾宇昂。顾宇昂边吃边赞不绝口,这年糕吃着也是黄粱米做的,却磨得更细,又掺了不同的味道进去,更兼小巧精致,竟是从各色模子里做出来的。李氏尝后也赞道:“亏你这丫头怎么有这么巧的心思,一块年糕都做成了这样。”顾雨萼笑道:“也不过是闲来无事,只好鼓捣些吃的罢了,都是些没出息的行径。”顾宇昂却正色道:“五妹妹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能把吃的精研成这样,五妹妹才是大雅了。”逗得顾雨芳笑喷了茶,道:“五妹妹总算寻到了知音了。馋就罢了,偏还是最雅的事了?”顾宇昂道:“那是自然。雅也要分个天然风流和附庸风雅,要是出自本心,就是屠宰庖解,那都是行之有道,算得上高雅。”顾雨萼忙赞他有见识,又逗得石老太君大笑,一时屋内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