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她可是认认真真练过几日。
她的脚尖将将踢了出去,便被高俊伸手一捞,紧接着手上多了一截麻绳。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已被高俊五花大绑如一只螃蟹,半分动弹不得。
她以平生最大的声音唤起了救命。
高俊不慌不忙解下了汗巾子。
他蹲在她身前,伴着她的呼喊数了三声,遂接汗巾子往她嘴里一塞:“小爷我可给了旁人来救你的机会。无奈你平日骄纵毫无人缘,老天都帮着小爷报仇雪恨!”
他略略一施力便将青竹扛上了肩头,在青竹屁股上轻拍一下笑道:“小丫头人小倒是挺重,也就是你哥哥我,换了其他人不一定能扛的动你!”
青竹又羞又恨,几欲将一口银牙咬碎,身体几经挣扎,那麻绳加上高俊的手臂竟将她牢牢箍住动弹不得,未多久她便失了力气,如同死虾一般挂在他肩上,内心里一会想着如何使出个撩阴脚,一会又想着要不要先聚集一包口水等她嘴里的汗巾子被扯掉时也好先发制人迷了他的眼。
高俊在路上发现她的行踪一路跟过来时便发现附近有片林子,十分适合他拿来报仇。
衣摆一撂,他颠了颠青竹,抬腿便往林子方向而去。
日头渐渐西斜,繁盛林木撒下阴影将此处遮的影影瞳瞳,头顶虽有鸟鸣声,却看不见一根羽毛。
青竹心中万般惊恐。
她年龄虽小,见识其实便不少。
此前她在班香楼便见过极多十一二岁的姐儿,稚气浓浓,便被人恩客开了苞。那时老鸨子便常用看银子一般的目光看她,和蔼可亲的对她道:“小乖乖再长两年,你也能赚银子了呢!”
那时她已懂得老鸨子的话中之意,每每有这些事,她便怕的不敢离开她侍候的姑娘,甚至夜不能寐,唯恐一不小心被捉了去。
高俊寻了处草厚的地方将她放了下来。
林间小风吹过,他的肩上倏地一冷,低头瞧去,衣袖已经湿了一大片。
他瞪圆了眼睛:“你哭?我还没动手,你就哭了?你这不是提前诬陷我吗?”
眼前的小姑娘泪水长流,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如受惊的鹿子一般,眼中仿佛不只是害怕,还像受了泼天的委屈。
他扯掉青竹口中的汗巾,她果然没有朝他吐一泡口水,只顾着自己个儿默默流泪。
高俊有些手忙脚乱,他跳开两步站了半晌,又不甘心的近前,逞强道:“你之前打了我那么多巴掌,我今日……只打你一巴掌,就算你我扯平!”
他猛的扬起手重重打下,在靠近青竹脸颊之时却减了速,一巴掌轻轻落在她面上,似拍又似摸。
手掌上沾了她的涕泪,他嫌弃的咧着嘴将手上之物蹭到她的胸前,人忽的一滞,似有些迷糊,又有些清明,缓缓瞧了她一眼:“你……你……你这么早就发育了?”
青竹几欲哭死过去,只觉得此生清白被毁了一次又一次,跟着阿姐过了不到一年的逍遥日子,便要死在这处。
一时又将怨念投射到罗玉身上,若不是去他家赴宴,也不会遇上这色胚。
一时又觉着等她自尽变成鬼,她要令这色胚撞邪昏死,一辈子苏醒不过来。石阿婆可是认识她的,定不会帮着这色胚收了她。
一时又想到石阿婆是个瞎子,保不定会认不出她而将她打的魂飞魄散,自此不能超生。
高俊在缩回手后眼睁睁看着她不停歇的泪水长流,初始还是委屈的默默流泪,缓缓变成了嚎啕大哭,最后除了大哭还挣扎着用额头撞着地面,一副意欲寻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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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又出来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这不是自找死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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