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忧儿,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放心吧,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在一起的,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的苦。”
我狠狠的甩掉他的手,咬牙切齿的回答:“我宁愿死!”
冷烈的眼神似要将他千刀万剐,头也不回的离去。
却看到在那条仍然葱萃的道路尽头,立着杜君雅微微含笑的脸庞,那笑里似藏着针一般,让我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她的脸。
但她却只是轻轻的瞟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
“忧儿,我错了,我知错了……”杜君儒又跑了上前来拉住我的手,完全不理会杜君雅正在前面。
“别碰我。”心底的害怕与恨令我疯狂的低吼着,道旁的树上,落下几片黄叶。回过头来,将他的手狠狠的打掉,冷冷的看着他,那张我曾经认为很是帅气的脸庞令我作呕。
又在瞬间抬起脚,踢向了他的跨间。
哼,杜家断子绝孙最好。
然而,杜君儒却轻而易举的闪过,由后面将的紧紧的抱住,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有些委屈的说道:“忧儿,这可是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啊,你怎就如此的狠心?”
我浑身动弹不得,与他肢体相触,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杜大人!”
正待我大声呼救时,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由头顶传来。
抬头看去,敖烈正稳稳的坐于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秋日的轻风下,长发轻轻飞舞,那张绝色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嘲笑与蔑视,手指轻扬,一个莫名的物体便迅速的向我们疾驰而来。
杜君儒的身子微微一怔,灵巧的躲过,而我趁机重重的踢在他腿上,便迅速的挣脱他的怀抱。
敖烈由树上翩然而落,白色的衣袍迎风飞扬,稳稳的落地,如神仙落入凡尘一般。
我躲在他身后,睁着一双惊惶未定的眼眸,捂着咚咚跳得甚是厉害的胸口,看着杜君儒。
敖烈轻拍我的手臂,示意我安心。
“哦,原来是敖大神医。”杜君儒掸了掸衣裳,双手敛于背后,脸上露出同样不屑的神情,那神情之中透着几分耻高气扬,与几分的居高临下。
忽而漾开一个灿烂的笑意,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我:“夏忧生是我杜君儒的妻,死是我杜君儒的鬼,敖太医兴致如此广泛,竟连本官的家事也要管么?”
敖烈根本不理会他,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叹道:“杜大人难道不知红妆娘娘如今的身份么?莫不是你想与皇上争女人?”
“哼,那也轮不到你来管。”杜君儒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黑沉沉的脸色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敖烈轻轻挑眉,缓缓出声:“杜大人忘了么,我与皇上乃是八拜之交,兄弟的女人在我眼前遭人调戏,你说,我能袖手旁观么?”
杜君儒的一张脸气得涨成了猪肝色,令我心情大好,将方才的恐惧与心慌全部驱散。
“哼。”他狠狠的甩下衣袖,转身离去前,朝我投来一瞥,又将我的一颗心提起。
他去的是颐宁殿杜君雅那里,会不会是商定着如何对付夏家?
敖烈淡淡看了我一眼,眼神便落在了我的双手上:“恢复得算快的。”
话音未落,他就转身向清宁殿而去,我能清楚的看见他淡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
“敖烈,谢谢你。”我轻轻的道着谢。
只见敖烈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即回过头来,展现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丽笑颜,目光幽远的看着我道:“你像是一本令我看不懂的书。”
一本令他看不懂的书?
我怔愣的看着他,忘记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走吧,你不是要去清宁殿找盛奕么?”他轻声提醒着。
我回过神来,这才想起了我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快步跟上前,免得杜君儒又缠了上来。
一路上,我们什么话也没讲。
总觉得,如我这般的女人在他这样一个看似不染凡尘俗事的人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但心底对盛仲景以及夏家的挂念终是战胜了自己在意他的看法。
一个抢步,祈求一般的看着他:“敖烈,能否告诉我,夏家现在可好?盛仲景现在如何了?”
我不知道为何在那夜他替我上了药之后,心里就开始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他停下脚步,淡然的看着我:“你怎么就觉得我该知晓这些事?”
“你一定知道。”我坚定的看着他,“请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