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围着的人也都察觉到王弗苓的到来,她此时处于险境之中。
王弗苓见此,顾不得其他了,转身就朝着方才过来的方向逃去。
而身后不断响起的马蹄声也让她知道有人在追赶,双脚哪里抵得过马儿,陆陆续续有一些人赶超在了她前头。
此时,侧边也有人骑着马而来。
王弗苓偏头看了一眼,那是玄業。
原来方才被围在中间的并非他,他此时才被人察觉。
那些守兵发现还有人,连忙朝后面喊,说还有别的人。
玄業的马离王弗苓越来越近,他手持一把长剑,似乎是准备与这些人恶斗一场。
他从马背伤心下来,将王弗苓护在身后:“别怕......”
虽然知道身处险境,但听闻这句话,王弗苓还是明明的心安。
那些人也都从马背上下来,手握兵器,朝着王弗苓他们这边而来。
玄启也从那边林子过来,他下马到了这里,将玄業与王弗苓护在身后。
“来者何人?”
玄業试图用语言来化解这场危机:“贫僧奉主人之命来此寻草药,并无恶意。”
说着,他将手里那株药草拿给那帮人看。
守兵开始犹豫,却被闻声赶来的头头喝止:“国君有令,但凡靠近皇陵者格杀勿论!”
此令一出,方才还犹豫的卫兵已经准备好兵戎相见。
与王弗苓又道来的那人也闻声而至,他似乎与这统帅相识:“将军且慢!”
他一边说着,一边慌忙赶了过来。
对这统帅他毕恭毕敬:“此人乃国君座上贵兵,不是有意擅闯禁地,还望将军息怒。”
那将军骑在马背上,留着络腮胡,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既然是国君的座上贵宾,怎会连这里是禁地都不知道。还有你,身为朝中重臣,怎么将他们带到此处来了?”
“这...”那人解释:“原本只是为了帮这位贵客寻几株草药,却不料走过了一些,劳将军见谅。”
可是那汉子油盐不进:“既然如此,那我便先遣人去与国君回禀,看国君要如何处置。”
“使不得使不得...”他上前去与那汉子道:“国君近来为了大夏之事劳心劳神,这等小事怎好惊动国君,依我看将军何不退一步,左右他们也没有进入禁地之中。”
那汉子将玄業、玄启、王弗苓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三人的扮相不似咱们的人,倒是与大夏人有几分相似,我怎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冷哼一声,依旧遣了人去回禀。
王弗苓等人被他们捆在中间,等着遣去的人回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有人带了消息,但这消息对王弗苓他们来说并不利。
“国君有令,将这四人押解入都城,由国君亲自处置。”
闻言,那大汉冷哼一声:“不是说国君的座上贵宾?燕承你胆子够大的!”
那叫燕承的人正是出使大夏的那人,他额头上忍不住冒汗,对于大汉说的话,他无言以对。
一行人将他们押进南疆都城,但却没有被国君召见,也没有被关押,而是将他们软禁在那座宅子里。
燕承为了帮他们也成了罪臣,与他们一道被关押在此。
他们被禁在正堂之中,门外有守兵看着,根本没有不能自由走动。
事到如今了,王弗苓有些后悔跟玄業一道来南疆,果然好奇心不能太重。
再看此时的玄業,他与王弗苓截然不同的表现,他淡然如初,一点都不惊慌。
更甚者,他还有心思关怀王弗苓:“你还好么?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王弗苓道:“你与其管我受没受伤,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脱身。”
他笑了笑,看向燕承:“这个...并不是难事,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那地方为何会被重兵把守?”
“这...”燕承显得有些为难:“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他见玄業一副必须要纸知晓的模样,更加惆怅:“当初先帝一直记挂世子,却不想从晏都传来世子殒命的消息。当时先帝一直想要将帝位传于世子,在听闻世子的死讯之后,他不得不重新物色一人。可是先帝膝下子嗣稀薄,适龄的也就当今国君一人。国君的为人先帝太清楚,他生性多疑,难当大任,国君便告知他,若是他不勤勉于朝政,那就会有人到墓中寻到国玺取而代之。”
如此说来,那墓中有南疆的传国玉玺?
谁知玄業开了口:“没有,墓中没有国玺。”
闻言,燕承也点头:“确实没有,国君从让人三番四次的在墓里寻找,却一直没有发现。但国君一直相信有,他本来就十分缺乏安全感,这样一来就更加警惕。所以,昨日您入宫之时,他才刻意刁难。说句实话,先帝走了的这些年,国君异常勤勉,与当初那个毛头小子相比已经强了许多。但没有国玺,他还是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