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如果马文才还没察觉到自己是被算计了,那就是白活了那么多年,下意识的,他紧贴着墙壁,担心可能来自于身后的暗算。
可惜他的警觉并没有给他带来解困的机会。
“看来,你不是很笨嘛!”
随着击掌之声,从偏殿的长廊一侧走出几个带甲的卫士,领头的正是之前和萧综有矛盾的三皇子萧纲。
萧纲和太子一母同胞,又以诗才见长,六岁便能咏诗作对,人送雅号“诗癖”。
他一直被留在宫中,皇帝对他极其宠爱,认为他继承了自己的文才。
和萧综盯上一样,被这位三皇子算计上,马文才除了认栽,没有任何办法。
“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出搅局这么蠢的事情?”
萧纲看着马文才,目光又转向他额头的红痣,眼中尽是冷意。
“就仗着那颗痣?”
眼见着带甲的卫士一步步向他逼近,马文才的余光向四处打量,找寻着能夺路而逃的方向。
“你说,我要不要把你那颗痣剜下来?”
萧纲伸手拔出身边甲士的佩刀。
见到拔刀,耳边又是这样的威胁之句,马文才皱紧了眉头。
这些甲士都是他的王府卫士,随侍左右,皇帝并不禁止儿女的侍卫在宫中带刀,可马文才却身无寸铁。
“殿下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您是出于对臣的嫉妒之心,所以才出手残害臣的躯体吗?”
马文才冷然道。
“你说的没错,我不能留下一个残暴的名声,拖累我的兄长。”
萧纲点了点头,干脆的丢回佩刀。
“你哗众取宠,写那篇祥瑞论劝谏父皇,不就是要名吗……”
然而还没等马文才松一口气,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既要名,我就让你更‘出名’!”
“去,你们几个,把他的衣服扒了!”
三皇子伸手一指。
马文才悚然大骇。
“我要让他赤/身/露/体的离开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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