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进书楼的不只是贺文轩,还有贺东贺西,
蓝梦姗还发现书阁的门倌换成了身着铠甲的士兵,不时还有一队表情很严肃的士兵围着书阁的院墙巡逻着,每二个时辰换一次岗,
“贺大哥,西京城里出什么大事了吗,”如此戒备森严,不谈清静了,书阁现在连个独立的空间都沒有,
贺文轩正指挥贺东与贺西挂一面帘幔,在蓝梦姗与临时新铺的地铺前,
“快过年了,为了防止不不法分子生事,朝廷给各位官员的府邸都加强了守卫,”他故意轻描淡写的回道,只字不提是他担忧冷炎的那些个流亡侍卫会掳走梦姗,
人再聪明,也是看不穿人心的,冷炎能不能逃跑,是一回事,若逃跑了后,他是只想着保命,还是欲与何为,他猜不出,
按正常人的思维,自然是保命要紧,但冷炎是正常人吗,
防患未然是不错的,
“嗯,再高点,往左去一下,”贺文轩满意地看着挂好的帘幔,贺东贺西转身到外面,张罗自己的铺盖去了,他一抬头,看到蓝梦姗把玩着腰间的丝绦,轻咬着唇瓣,神情幽幽的,
“姗姗,放心,贺大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我有这个自信,难道你沒有吗,”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开了一个很冷的玩笑,
小手微凉,指尖不时地哆嗦一下,
“我信得过贺大哥,”蓝梦姗抬眼,神情里噙着一丝绝然,“贺大哥,我还是回龙江镇吧,”沒有人提一句,不代表她心里面沒数,
贺文轩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如果她沒有出现在他生命里,他依然是西京城逍遥自大的才子,无拘无束,天马行空,
“是福是祸,就任由他來吧,”她挤出一丝笑容,心尖颤颤的,冷炎不会放过她吗,
贺文轩显然对她的话有点吃惊,好半天都沒有言语,良久,他伸开双臂,抱住了她,以无限的温暖和怜惜,
“姗姗,说什么傻话呢,”他轻托起她的下巴,让她对视着他,“以前,我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别人挤不进來,我也容不下别人,可是有了姗姗后,我发觉两个人的世界虽然会多出许多事,但却也会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你让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一回事,也让我学会如何替别人着想、顾及他人的感受,这不是牺牲,而是一种甜蜜的付出,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有一个人让我如此这般,这样的付出不是单方面的,我会得到数不尽的回馈,姗姗,你爱贺大哥吗,”
蓝梦姗直视着他灼热的眼眸,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再以语言注明:“是的,我爱贺大哥,”远在她还不懂情为何物时,一颗芳心就被他占满了,
贺文轩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飘荡着清花香的发丝,“如果贺大哥现在遇到什么事,你会放弃贺大哥吗,”
她摇头,心里面突地明朗,刚刚涌上來的疙疙瘩瘩一下烟消云散,“贺大哥,我不再胡思乱想了,”放下一切,做个依赖的小女子,在他撑开的大伞下,躲风蔽雨,
但心头还是飘过几朵阴云,贺大哥不顾礼节,都与她同居一室了,可想情况有多严重,一旦有什么事发生,他一个斯文的书生,怎么保护她呢,
她不敢张口问,因为她知道他会怎么做,想到这,心里面突如暴风骤雨后一片宁静,
“贺大哥,我们來约定下,好不好,”
他琢吻了下她泛着粉红色泽的唇瓣,“约定什么,”
她张开手掌,弯起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如果因为一些无法意料到的事,我们被迫分离,那么我们约定,一定要相信对方终有一天会回來的,只要活着,而这个期限放十年好吗,”
“不准说这些话,”贺文轩不禁提高了音量,俊眉不赞同的蹙起,“只要你听贺大哥的安排,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
但愿,但愿,,,,,,
不知怎么,她的话给了他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紧紧地抱着她,重重地吻她,吻到她吃痛、呻吟,仿佛才能相信她是真的在他身边,
蓝梦姗的唇边,一朵娇柔的笑意缓缓绽开,
这一夜,新铺的地铺如白天一样,叠得整整齐齐的,
沒有谁主动,也沒有谁发出邀请,很自然的,锦被下,她蜷缩在他的怀里,纤细的手臂搁在他的心口,头枕在他的臂弯中,
这不是一个激情之夜,最多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可是却温馨得令人动容,
十指紧扣,她香甜的细微的鼾声在他鼻息之间,贺文轩瞟瞟低落的帘幔,为自己的矫情哑然失笑,
去他的男女授受不亲,去他的繁文缛节,能有什么比在相遇的日子里,珍惜时时刻刻更重要呢,
“文轩,,,,,,”她在睡梦里突然呢喃了声他的名字,绵软的身子往他身上又贴紧了些,
他控制不住的身子突地紧绷,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一处,窗外银色的月光穿过窗格,洒在她的脸上,白皙的肌肤吹弹得破,
他沒有挪开她,也沒什么可掩饰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