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松毛砬子大寨聚义厅,卢世堃识破了匪人“秃毛鼠”的毒计,制服了他,“算死鬼”丁景腾将他一刀刺死,几人正待研究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就听见大厅外面有人大叫,包围了聚义大厅,不许放过一个人,卢世堃看了看纳兰松寒,“这人是谁呢?”
几个人不自觉见地走到了聚义大厅的门口,就见门口呈扇面形站满了人,看这阵式定是松毛砬子的土匪,每人都端着枪,枪口对着大厅门口,众匪前面站着一个人,手中端着双枪,非是别人,正是昨夜他们在哈尔巴岭半山腰遇到,还把他们引到松毛砬子的曹姓猎户,“‘云中龙’----卢世堃,卢会长,卢总堂,您的大名我曹某早已是如雷贯耳,想不到在我的高山大寨碰码,不知方才吃得怎么样?”
“哦----原来你就是这里的曹大当家的!”
“不错,不错,正是曹某人----”
“曹兄,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赚我的兄弟,还骗我到你的大寨呀?请给我个交代?”卢世堃怒火难掩,于芷山知道处理这绿林中的事儿,自己自然不能多说话,只有在这边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旦自己的身份泄露,可能性质就变了,先看看情势怎么发展。
“不错,你早年在东北绿林当中,叱诧风云,可你却早归田园,做了尖头了,明里是金盆洗手,还暗地组建了清风堂,说来,我们也是里码人,说句良心话,你的英雄侠义之风,我早就有所耳闻、从内心中也是钦佩之至。咱家也从不打没有准备的杖,对于你的一切,我早就安排踏线的给你查了彻底。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前一阵子,有一位金主,出重金,要某家和黑鹫峰大寨‘金毛狐狸’--单库联手剪除你的手下贺文华和严于墨,真是有意外之喜,连你这会长、总堂都送到嘴里来了,真是苍天庇佑,让我和‘金毛狐狸’一起得了一大笔外财。前日,自你们到了困鹰崖,大寨中踏线的就飞报于我,为先赌英雄气概,我才在半山腰押白等着你们。别的话不用多说了,束手就擒吧,我把你们解往黑鹫峰大寨,再向新京的金主多多索要钱财,不过您放心,您也知道咱们绿林的规矩,接财神这勾当,越来越不好做了,眼下这位金主已向我和‘狐狸’许诺,这单买卖一旦做成,就让我们摇身一变,成了标准的军队,到那时我们就尽享荣华富贵了。呵呵,放心,我们暂时不会把你们摘瓢的!来呀,把他们都给我绑了,连同那个吃里扒外的‘算死鬼’、‘大眼金雕’、‘钻山甲’都给我绑了!”
卢世堃一看这情势,反抗是没有用的,人家兵多,手握枪械,
硬是反抗到底,会吃亏的,“好,曹大杆子,说起来,还真得感谢你招待我们,行,我卢世堃不难为你,来绑吧。”
“你就不想知道,想除你而后快的金主是谁么?”曹大杆子笑着问道。
“这是绺子的规矩,我问你也不会说的。绑吧,拿我等的人头去请赏吧。”卢世堃大义凛然走下台阶,于芷山和纳兰他们也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就到曹大杆子的面前,“曹大当家的,虽是这把年纪,还是英风不减,霸道实足,卢某佩服、佩服!”
“过奖了,卢总堂。你也是宝刀不老啊,我那‘秃毛鼠’兄弟也是功夫了得的人,就这样没了性命;‘算死鬼’、‘大眼金雕’、‘钻山甲’反火,决不能留,把他们三个给我插了!”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匪徒冲上前来,把“算死鬼”丁景腾他们三人绑了起来,架着就往外走。
卢世堃一看情势不妙,大喝一声,“切慢,他们好歹也是和你一起多年的并肩子,景腾也是我的故人之胞弟,如何处置我可以,请放了他们吧。您曹大当家的给我卢某的面子。”
“呵呵呵------你的小命都在我手中攥着呢,还有空管别人的闲事?那个‘算死鬼’、‘大眼金雕’、‘钻山甲’与你相识才不到两个时辰,你这就要当起仁义大哥来了,倒让我曹某成了无情无义的小人了?这个人情你可真会算计。”
“曹大当家的,在下是卢总堂的粮台,既然我们大家都已是您菜板上的肉了,何时开刀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您看,我这里有一个翡翠扳指,是早年咸丰爷御赐之物,价值连城,今天我就背了我们卢家祖宗的遗训,把这扳指送给您,权当换了他们三人的性命如何?”纳兰作出很文弱的样子,走上前来。
“你这粮台啊,真是小儿一样的想法,不怪你这五十来岁的人还只做个粮台,可笑,可笑。杀了你们是早晚的事儿,你那扳指早晚是我的,这个情我不会卖给你和你的主子的。”曹大杆子显得胜券在握。
“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既然您不卖我们主子的人情,我也不会把这价值连城宝贝给你留下,我死之前,宁可将它砸个粉碎,也不可能留下给你的。”纳兰看得出,这很有城府的土匪头子有一致命弱点,就是贪财。
“那……那……也罢,可以考虑……”
“混蛋!我上山怕是招了贼人起歹意,才交给你保管,你可好,就是嘴没有把门的,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你呀,我说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