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呢?”卢世堃一听就知道纳兰要动手了,别人感觉他就是个文弱的满清贵族、八旗子弟,其实,他的身手早就得到过高人授业,故意大骂起来,“把扳指给我拿过来,万不可到了别人之手。”
“爷呀,保命要紧啊-----”纳兰近乎哭腔地嚷着。
“保了他们三个的命管用么?他们要了钱之后,咱们都得死!这时还不忘记显摆,你呀,就这毛病本不是大事,今天可让我背弃祖宗的遗训了,你呀,太让我失望了。”卢世堃大声嚷着,显得是真生气了,脸色十分难看。
这于芷山也来打配合,“卢老板,我本是和你一直骑马上山玩玩,这可好,连我也陪你搭上性命,哎呀,你呀,真是的,我早知道你在绿林中有这么多的事,我后悔和你同来了。要不这样,能不能让我给家里人修书一封,要多少钱大当家的你开个价,咱家钱还是有的。放我走,我和他们没有关系,要不我先把我这手杖,是黄花梨的,先送你作个凭证,怎样?”
曹大杆子一见三人吵了起来,心中有些见财欢喜,“别吵了,那个粮台和那个没我岁数大的老三角眼,我命你们把那扳指和手杖给我吧,爷我开心了,就先饶了那个三个崽子的性命,你这老家伙把家里人的钱等到了,可以放你下山,可你们的马是不能给你们了。”说完,就伸手要到纳兰手中拿那个翡翠扳指。
这纳兰平时修炼的是武当内家功,功力深厚,柔中带刚,绵里藏针,只见他把手中的扳指托在面前。
曹大杆子根本没有想到一个粮台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就在他把右手中的手枪交到左手之后,伸过来拿扳指的一刹那,纳兰的右手大拇指突然一弹,左手随之接住,右手手腕迅速将曹大杆子的右手缠住,就像是用绳子捆住一般,一缠,一推,一拉,一拽,就把曹大杆子的右臂揽在怀中,身子在原地一动没动,右手拇指和食指在曹大杆子的咽喉处一扣,“别动,大当家的!”
这一切如同在梦中一样,曹大杆子哪里知道,一个面皮白嫩、身材微胖的粮台会是这般手法,左手想拿枪,但是抬不起来,两把匣子枪噼里啪啦,掉在了地上。
其他的大小土匪都被这一切吓傻了,“老大!老大!”
于芷山把手中的手杖在空中一挥,“都别动,咱家知道你们都是因为吃不上饭,才被迫上山为匪,你们难不成让你们的子子孙孙都当土匪么?这次的事儿,是曹大杆子为了钱财,才要绑我们和我们的兄弟,与你们这些人没有关系,想要保全性命,就放下枪械,回家去吧,别人干土匪了,没有好下场的。”
“就你们几个人还大言不惭说这大话有用么?我们的山寨固若金汤,我们有一百多号人马,怕你们?乖乖把我们大当家的放了,如若不然,我们就开枪了!”其中一个矬子小头目尖声叫着。
“那你就看看,你们的大当家的是不是得先死了,反正你们也要顽抗到底。”纳兰大喊着。
众匪一看,那个曹大当家的裆下都湿了,裤管外面也湿淋淋的,“都……都别乱动!别开枪!那个‘云中龙’兄弟你给说说情,让这……粮台兄弟别下死手,有事咱们好……商量。”
卢世堃大笑着,“曹大杆子,你不是老谋深算么?你不是要绑我们去请赏么?我要你留下和你结盟的三个弟兄,你都不给面子,真够可以的,就你这样的,问问他们这些弟兄们谁和你一起混不寒心?甫年老弟,让他们把枪都放地下,老子要清点人马了。”
“老曹,让他们把枪栓都拔了,把枪放在地上,否则,下场什么样你自己掂量。”纳兰单膝一点,曹大杆子就跪在了地上自己的尿里,双臂耷拉着,纳兰的手指就在他的头顶上戳着。
“快呀,崽子们都把枪放下!有事,卢总堂都好商量啊!”
众匪经卢世堃一说,眼见得平时与大家相交深厚的“算死鬼”要被大当家的痛下杀手,想想自己的处境,心中的杀气都泄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