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那花白的头发。慕容突然心颤一下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母亲岁数并不很大。才四十出头。而且天天锦衣玉食。不劳心力。按理说应该不愁什么。为何却头发白的如此之早。而且在天朝这几日。很明显的看的出她忧心冲冲。不似单烦哥哥不认她。应该还有其它事烦心…….
难道母亲心中还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密吗。
……
十月初五。红樱的生日。
各国各地的贺礼源源不断的运往天朝的京城。各种奇珍异宝纷纷亮相。让大家目不暇接。
赞不绝口。
慕容也早早准备了贺礼。那是由一千颗海水珍珠装点成的屏风。在一群进贡的贺礼中。显的格外突出。让人一眼就注意到。
那屏风白天看似平淡无奇。很普通。但一到暗处。就显出不一样了。每颗珍珠摆放的角度十分巧妙。或在水里或在山上或在树里。而且颗颗珍珠都会散发出明亮的光芒。明暗程度大小不一。把它们堆成的山水风景图衬的分外真实。站在面前感觉真是深入其境;屏风所设的天空一片光明。就如同白天。在这屏风下。看书写字下棋。甚至绣花都不成问題。
红樱看到这个屏风。赞不绝口。
天朝沒有与海边交邻。平常看不到这种深海珍珠。只有淡水珍珠。可淡水珍珠个小。与这种深海珍珠一比。色泽差远了。更不要提夜晚发光了。所以慕容这次很是费了些心思。
看到红樱的喜悦。慕容很是高兴。嘴角也勾了起來了。倚在他身边的燕恪不高兴了。噘起嘴。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姐姐。这礼物还是当年燕王送给他的。全国也沒几张…….我 向他要几了次。他都沒给我…….却给了你…….”
委屈的眼泪在眼里打着圈圈。想掉下來。却又被强忍着。
红樱哑然。看看燕恪看看慕容。正待说话。这肩却被人亲昵的搂住了。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哪个家伙这么放肆。天下也只有这一个家伙敢这么放肆。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这人昏睡三年。会让性格都变吗。这家伙自打苏醒后。性格变的主动多了。不像原來这么隐忍。而是很大胆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了。
这让她心中有喜悦也有些不安。
这会在众人面前这么放肆。让她又羞又恼。
好妥他也要注意下吧。现在这么多人。她又是一国之主。是不是应该有些端庄的形象。而不是在这搂搂抱抱。
当场就脸一沉:“江涛。你太放肆了。”说着。就想躲开他的怀抱。可惜那人向來力气大。如果他想要。她根本沒法躲开她。
果然。她挣扎了几下沒挣扎开。反而引來了更多的目光。看到阵阵诧异的目光。尤其是那几个老臣们并不赞同的眼神。顿时让红樱脸“刷”一下红了。她又气又急。狠狠的踩了一下江涛的脚:“放开”。
可惜她速度快。江涛速度更快。让她踩了空。
江涛今天换了件青衫。腰间系了条白色腰带。吊了个坠子。整个人显的修长不己。异常出色。他搂着红樱。笑的是春风满面。他朝慕容点了点头。然后向着燕恪意味深长:“弟妹。现在你觉的呢。”
早已被他俩的举动瞪大双眼的燕恪。一闻此言。突然醒悟了什么似。那脸笑的是放心。连声道:“明白明白。”
见此景。慕容苦笑着:“大哥。你也太明显了吧……”
正说着。另一边传來急切的呼唤声:“太子。小心点。陛下在这边。”
大家闻声望过去。圆滚滚的小太子穿着锦衣。头上扎了两个小辫。分外可爱。正一颠一颠的跑了过來。大老远就伸出手:“娘亲。娘亲…….”
“嗳。夜儿……”一见是宝贝心肝。红樱发自肺腑的心情舒畅。蹲下身把小家伙紧紧抱在怀里:“怎么想來娘这了。”
“爹爹说。娘这里热闹。要我來凑热闹。”洛夜吸吸鼻涕。将一早父亲教的话原本照搬的说了一遍。
“爹爹。你知道你爹是谁。”一听这话。红樱全身的毛发都竖起來了。见鬼了。江涛什么都给这小家伙说了。。
“当然知道。你身边那个……那个。那个就是我爹。”说着。洛夜朝江涛伸出了手:“爹抱。爹爹抱夜儿。”
“好。爹抱。”江涛微笑着把洛夜接了过去。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夜儿。昨天睡的好不。”
“好。夜儿还要听爹说的打仗的故事…….嗯。夜儿喜欢。”洛夜美滋滋的在江涛怀里钻來钻去。
江涛笑着点点头。疼爱的抱着洛夜。眼睛却温柔看着红樱。红樱呆呆站在那。说不出什么滋味。鼻子一酸。心中似乎有什么情绪冒了出來。缓缓的发芽。
这画面落在别人眼里。却又是全家团圆。享受天伦之乐。
…….
江涛倒是沒送什么礼物给红樱。照他的话。他人能活过來给她过生日。就已经是最大礼物了。一听这话。红樱恨不得再把踢他回去继续昏迷。怎么这人昏迷三年醒來后却这么厚脸皮。这种话也说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