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淡紫色的吻痕。
茗慎尴尬的连呼吸都变得拘促,低下滚烫的脸不敢在看那香艳淫靡的场景,羞的恨不得掉头就走,但是她却不能走,因为今天她是有目的而来的。
“慎妹妹来的真是‘巧’啊!”白凤兮的声音比往常轻柔,但却如同细密的针头一根根扎向茗慎身上。想来也是,有谁愿意别的女人在自己与心爱男人缱绻正浓之时,横冲直撞的半路杀出呢?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丈夫的仇人家的女儿。
茗慎这才想起礼仪,连忙请安后,满怀歉意的望着白凤兮道:“凤姐姐,请恕妹妹今日的冒失之罪,只因妹妹有急事求王爷做主,这才不知分寸,打扰了姐姐的……”
“闭嘴!”白凤兮紧咬贝齿,怒瞪着无辜失措茗慎,在她看来,茗慎就是故意来坏她好事的,而且更可恨的是还要装出一副无辜单纯的模样,如此惺惺作态,也是想凭此勾引文轩而已!
茗慎无奈一笑,心知此刻与她解释不清楚了,只得不在理会怒妒交加的白凤兮,自径起身走到文轩跟前。
她软软的跪在了榻几旁,温声道:“妾身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妾身奶娘的灵柩已经在金碧寺停灵两个多月,求王爷允许妾身前往寺中守够百日,待安葬了奶娘之后,妾身立即回府!”
文轩松开白凤兮探身过来,眸中探究的瞅着茗慎,许久后,挠了挠耳朵不加理会,抬手欲端起一旁的牡丹花型的茶盏。
茗慎急忙眼明手快的为他递上,倒是令文轩微微一怔,手停顿在了半空。
从侧面的剪影来看,她低眉温顺的模样着实令人觉得赏心悦目,一点也没有了昔日那令人讨厌的尖锐与傲然,不禁心头一抽,长久压抑着的怜悯之情再度油然而生,终于还是缓缓的接过了茶盏。
“茶是好茶,可惜搁的太久,都凉了,下次记得换杯热的!”文轩端详着碧色茶汤里漂浮的嫩叶,啧啧而谈,后又将目光深深落在茗慎身上,颇有深意道:“你有孝心本王知道,可是眼下快过年了,你要到寺庙里过年,有些不太合适吧?”
早就料定他不会反对,却也不想竟会这般容易!
茗慎怔怔望着文轩,眼中布置出一片幽凄迷蒙:“妾身是侧室,年下不在宫里露面也无伤大雅,若有人问及,只道是旧疾复发准能说的过去,王爷就成全了妾身这点小小的心愿吧!”
“王爷成全了你,谁来成全王爷啊,万一王爷帮你园了谎,被你父兄告状欺君,那该如何是好啊?”白凤兮恼恨的嘟起菱唇,可见对上次搜查王府的事情,至今还未释怀。
文轩挥手示意她住嘴,于是她不敢在多言,但是粉红的俏脸上,却蒙上一层薄薄的愠怒。
长久的静默后,文轩终于深深的叹出一口气,嗓音也突然低柔了许多:“想去就去吧,本王会派白鹏飞率一队侍卫保护你,你把你的那倆丫头也带上,身边没俩侍候的人总不成的。”
“是,多谢王爷!”茗慎温声笑道,心中却是一声冷哼——什么保护,说白了就是监视而已。
文轩似乎也看穿她的内心,微微扬起眉毛笑了——里里外外都是本王的人时时监视着你,看你还能玩出什么鬼花样。
茗慎目的达到,慌忙行了礼跪安,暖阁内恢复了二人世界,但氛围却早已变了味。
“二爷对慎妹妹真是宽容优待啊!凭什么让鹏飞去保护她呀!”白凤兮扯了扯嘴角,翻着白眼不悦道:“记得那年我想回娘家小住,二爷还楞是不准我出王府半步呢,这会子怎就轻易允了她呢?倒也不怕她再使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那年你是跟本王使小性,闹着要回娘家的,本王岂能容你胡闹?”文轩嗔责间轻扯了嘴角笑道,然而,那笑意半分不达眼底。“人家是为奶娘守丧,百善孝为先,本王不想当恶人罢了。至于鹏飞,他最近整天一副醉熏熏的样子,不妨让他去佛堂静静心,对他有好处的。”